秦凯摇摇头:“他说他人现在不在本市,说是进京为他孙子的事情咨询大夫去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说完,他问沈严道:“头儿,要不我们先去问问栾海峰?”
沈严思量了一下点点头:“好。”
隐情
由于沙北县医院医疗条件有限,此刻的栾海峰已经被转到了市内的第一人民医院。当他看到沈严、秦凯两人出现的时候,还以为他们已经抓到了凶手,可没想到这两人一开口居然是问他之前的工作经历。
“没错,我当初是在第五监狱工作过,怎么了?”
“那刘敬贤你应该知道吧?”秦凯问。
“知道,他当时是第五监狱的监狱长。怎么了?”
“第一个割肾案的被害人刘宇星就是刘敬贤的孙子。”
听到这句话,栾海峰也颇为意外,他回想了一下了然般点点头:“怪不得我觉得那孩子眼熟,他和刘敬贤是有那么点像。”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表情立时变得严肃:“所以你们怀疑是当年我们那监狱里的犯人在报复我们?”
“现在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沈严回答:“你回忆一下,当初有没有什么犯人跟你和刘敬贤闹过矛盾,尤其是涉及到肾的?”
在听到最后半句的时候,栾海峰的眼神一抖,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沈严和秦凯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秦凯追问道:“怎么?你想起来什么了?”
栾海峰刚才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对这两人一瞪眼:“想起什么?跟肾有关的多了去了!那时候监狱的条件可不比现在,水泥地,硬板床,十几个人挤一个屋,夏天热死,冬天冷死。那种地方住时间长了谁也扛不住。第五监狱关押的又都是十五二十年的重犯,哪个身上没点病?我们还有好多人都得了风湿呢!如果因为这样就把罪名怪在我们头上,那只能说明这王八蛋判得还是太轻!有本事他别进监狱啊,自己进监狱扛不住得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栾海峰嚷嚷得很大声,完全不像一个刚做完肾摘除手术的病人。然而沈严和秦凯都没有忘记他在说这番话之前那个一闪而过的表情,那种心虚却想要掩饰的表情,他们在查案中见过太多次。于是,两人就安静地听着栾海峰在那里不停咒骂,待他骂够后,沈严再次语气平和地问:“所以,你想不出有什么可疑的人员是吗?”
“想不起来。”栾海峰一扭头,答得很干脆。
沈严和秦凯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点头:“那好,那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如果你想起来了什么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