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华被对方的态度给激怒了，毫不客气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圣徒尤金被他给逗笑了。
似乎沉默了几秒钟，这位长得很像《魔戒》电影中甘道夫一般的老人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是不是我近些年有些太过于平和与低调了，以至于你们这些小孩儿，并没有把我当做需要尊敬的长者去对待啊？”
说完这句话，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却在瞬间，变得冷厉严肃起来。
眼神，对于一个人的气质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
几乎是一瞬间，便让一个看上去还有几分慈祥的老人，瞬间就变成了无情的魔头。
而这个时候，圣明华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他曾经可怕的过往……
自己即便是五级，那又如何？
领域力量的操控、对于世界本源的了解……或者说最绝对的力量本身，与这个男人的差距，终究还是那般的明显。
事实上，为了确定权威，清理内部，圣徒尤金，这个老头子杀过的五级，还少吗？
清除派，从来都不是一个慈善组织！
中原道门在行动
记忆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面对着慈眉善目的圣徒尤金，许多人的心中，多多少少，会浮现出不同的心思来，觉得这个老头，也不过尔尔。
但当那位须发皆白的老爷子，展现出狰狞面目的时候，圣明华一瞬间，就感觉恐惧又重新弥漫了心头。
很难讲，这一切，是不是圣徒尤金有意为之。
但作为支楞起偌大盘子的邪教教主，能屈能伸的圣明华立刻展现出了墙头草的优点，那就是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地立刻倒下，冲着圣徒尤金连忙道歉，表达忠心。
他直接跪倒在地，疯狂地倾诉着自己对圣徒尤金的忠诚与敬仰，并且祈求对方的原谅。
瞧见匍匐于自己脚下的圣明华，这位清除派的十二子，五级天师，作为投影存在的圣徒尤金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听他诉说着。
老头子的心中，满是寒意。
如果说圣明华只是低下了头，而不是如此的低姿态，他或许会没有那么严肃。
因为在圣徒尤金的阅历之中，有的人，姿态摆得越低，心底里的欲望之壑，就越难以填满，而且还会随时反噬……
憨直的人，从来都不可怕。
怕就怕那种能屈能伸，两面三刀的角色。
当然，即便如此，在圣徒尤金的心中，眼下的这一位，顶多也只是有点儿野心，但还是能够一手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