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中的校长。
石漫亦步亦趋跟在孔知晚身边,看她坐下,她也跟着坐在旁边。
“你不坐这。”孔知晚提醒。
石漫坐到一半,又重新起身,撇嘴:“一个班的还坐两个地方?”
“也没有别的地方给你坐,”孔知晚从胸前口袋取下钢笔,动作漂亮地指向身后,“一节课站票,请。”
石漫望向所有座位的最后方,已经慢慢有学生站成一排了。
“你强迫我来听会还让我站着……孔知晚我记住了。”石漫忍了又忍,没忍住,凶巴巴地撩下狠话,一溜烟窜到后面去了。
孔知晚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高挑的少女站在一排精英学生里,仍然标志得显眼,生生站成了学生代表们的门面。
“……那么期中考试的情况,想必三位学年主任和班任也心里有数,各学年针对学生的复盘大会也各自开过了,关于这方面我就不多加赘述……接下来就是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比如过一阵即将迎来的检查,比如安全工作,以及是否有必要增加高一高二学年的晚自习时间……”
手机在口袋里细微地震动,石漫微顿,假装蹲下系鞋带,在口袋里看了一眼,是林河的私信。
【林河:看见梓哲了吗】
【林河:七班说炮仗逃课特意堵他,把他带走了!!】
石漫心道有意思,王梓哲丢了找她做什么?
帮了一次真把她当妈了?听其他人的意思,平日不都是林河为他的发小衝锋陷阵么,怎么她一来,他就功成身退,提前退休了?
她今天和林河接触了好几次,朱砂血没有特别的反应,证明他不是妖鬼,而且从周围学生的态度来看,他的谈吐行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无处不透露着他就是林河本人。
石漫不动声色地放好手机,和旁边的同学打了一声招呼,以去卫生间的名义猫着腰偷偷溜出礼堂,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
孔知晚若有所感地回头,果然人不见了。
校长还在前面长篇大论,翻来覆去那些话,已经有不少老师在摸鱼,看手机的看手机,批卷子的批卷子。
她也打开会议记录的本子,从最后一页拽出一张表格。
左上角姓名一栏写着潇洒的“石漫”二字,力透纸背。
孔知晚往下看去,美术社那栏有一个随意的对钩。
钢笔尾端轻敲了敲纸面,她慢条斯理地划掉,比石漫还潇洒地写了“满员”两个字,又巡了一遍各部门级,基本都满员了。
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组名,她目光顿了顿,思虑片刻,最后在“化学实验组”重新挑了一个勾,然后面不改色地夹回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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