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漫一僵,她顿时反应过来,什么狗屁的社团,铺垫了一堆,孔知晚就在这等着她呢!
她回身,气势仍然很足,然后……面无表情地推回申请表。!
找家长
石漫发自肺腑:“怪不得没人选你。”
“我乐得清闲。”孔知晚又恢復了冷样子,“或者你能说服美术社社长为你退了别人也可以,只要附和规定。”
“规定规定,”石漫撇嘴,“我还不想像你一样人人喊打。”
孔知晚不置可否,她将表格整理好,放进檔案袋,开玩笑似的说:“上次你说你们关系很好,那孩子学习还不错,你平时没问问她题吗?”
石漫一下子想起她以前借着问题为由,勾搭学神同桌的粘人恶行,听得她一阵牙酸:“你放心,怎么也得你这种级别,这么没自信吗,孔老师?”
“随时欢迎来问,”孔知晚对她礼貌地笑,“身为老师的职责所在。”
她说:“我也希望你作好学生的分内之事。”
“你少挑我毛病,”石漫又想起她堂堂特侦大队王牌,躲在卫生间的角落纠结半天,还是屈服于根本不在场的孔知晚淫威之下,最后不得不扔烟的屈辱,心里郁结难消,“我做了什么‘分外之事’,你有话就直说……”
“打架?”孔知晚单手撑着侧脸,食指轻轻敲着太阳穴,“你去实验楼干什么了?”
石漫一愣,心里瞬间锐利起来:“什么实验楼?”
孔知晚在图书馆礼堂开会,她怎么知道的?
“就在你来之前不久,一个三班的学生一瘸一拐地进了学年办公室,和主任哭诉,说在实验楼被打了,”孔知晚的笑冷了几分,审视着石漫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石漫的确不可置信,她知道他们菜,但好歹还说自己在道上混,竟然真有欺负人不成又来告老师的混帐怂货?
孔知晚读懂了她的疑惑:“那学生是被胁迫去的,平时不和他们混在一起,只是倒霉,受了你们一场无妄之灾。石漫,你下手够重的,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他是受胁迫,我就不能是?以你的脑子,不会信他的一面之词吧。”
石漫调笑了一句,她已经够收手了,要不是某位孔姓老师的校规架她脖子上,她会让他们再刻骨铭心一些。
她忽然不躲孔知晚了,自从重逢后,第一次直直地看进孔知晚的眼睛:“我要是说,是他们欠打,你信不信?”
孔知晚垂眼:“欠不欠打不由你来定,这里是学校。”
“学校就不吃人?我以为孔学神深有体会呢。”石漫也有点冷了下来,调子却还是玩笑似的,“我从不等别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