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皱眉,难掩嫌弃。
又到黄昏,除了正门之外,都在向家封咒的笼罩之下,早已准备好的咒阵覆盖了整座学院,类似道士打扮的专业人士站满特定的方位,个个挂了一长串咒具,像一群镶金边的葫芦娃。
向子旭站在高三楼二楼外伸的平台,在一众校领导和向家人的簇拥之中,心安理得受着年长和权势者们的吹捧,甚至还很心不在焉,直到他远远就瞧见了石漫,勾起一个堪称惊悚的笑。
他摆摆手让身后吵闹的家伙们闭嘴,笑眯眯地说:
“石副队,好久不见。”
“啊。”
石漫单手披着黑色外套,逆着这群妖魔鬼怪的方向,独自一人踏入校园的大门,她瞥了一眼乱生相似的校园中心二楼,眉眼压着点懒散的戾气,“你谁?”!
少女漫
道上与石漫相识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石漫得罪过的人,另一种是石漫会持续得罪的人。
向子旭一直知道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提前做了心里准备,开口前嘲讽的话都排好了顺序,现在倒是用不到了。
石漫被请进去的时候,硬是从他眯成线条的眼睛里看到了凶光。
挺不容易的,眼睛那么小,吓唬人都满是瑕疵。
“石副队贵人多忘事。”向子旭阴阳怪气地笑,“我该亲自领人去长荫道请你。”
石漫挥退了助理上的茶,反手塞给他三块五,有零有整:“劳驾,冰可乐。”
助理人都懵了,他跟在向少身边做事,这么多年早没见过零碎到毛的钞票了。
石漫看他傻站着,多给他塞了一块钱当跑腿费,扬了扬下巴:“不认道?过条马路就是小卖部,这一块钱当姐请你吃棒棒糖,啊,能买两根,还是我大方。”
助理:“……”
“她就不是品茶的命。”向子旭摆手让助理滚蛋,自顾自地喝起茶,副校长室成了两人单独的座谈室,“好歹任职了四年,出手像要饭的,官家要是养不起你,向家养得起,怎么样?”
“要不是我知道你心无女色,隻想捧着向家的神龛睡觉,还以为这话是要包养我呢。”石漫耸耸肩,“这话你和我们副局长和队长说去,我管不了,他们要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