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副局长是浴火凤的一员?”
“谁知道他……”石漫撇嘴,“我这狗上司天天阴阳怪气我太衝动,他二十岁时就有一颗八十岁的心,平生对所有加速度和刺激都过敏,狂热邪教的高级管事……他没这个演技。”
她又说:“但背着所有人潜入邪教教会调查,悄无声息地端了敌方老窝,再好像被欠八百万似的训我们学着点,这倒是他的风格。”
“而且还有一件事。”
石漫举起手腕,才反应过来佛珠已经被她扬了,她尴尬地摸摸鼻子:“没事,我的朱砂是血,血还在浴池,但里面的非常存在我该能感受到——现在除了她们母女,什么都没有。”
“那女人的灵魂不见了。郑警官抬走了她的木偶身体和她所有的木偶。”孔知晚明白了,“你觉得她被留在了梦境?”
“这可能就是信使的‘特权’。”
石漫后知后觉孔知晚好像不太乐意,缩进她的颈窝蹭了蹭,撒娇道:“这次隻连我自己的梦门,只要卡住梦门,阻隔封闭梦境的咒文就可以了,实在不行,用我们之前说好的一招,将702伪装成一个空着的‘名额’,然后将你真实的梦门隐藏。”
“可以。”孔知晚笑,“我和你一起去。”
“啊?”
过了一会儿队里来送执法仪,竟然是郑康本人。
他们两的配合一直很有意思——石漫负责衝锋陷阵,抗主要的仇恨和伤害,郑康负责在石漫虚脱之后追击和善后。
现在石漫再次直面九头之蛇,已经进入了战损休息期,本该最忙的副队长却亲自来送一个小小的执法仪。
“孔老师。”郑康打了声招呼,也没进门,“漫姐呢?”
“在浴室里缩成鹌鹑了。”孔知晚接过符咒,侧身,“我去叫她?”
“不用不用,队里还有事。”郑康了然地摆摆手,给了孔知晚一个无奈的眼神,“这种时候只能由着她去了。”
孔知晚敏锐地嗅到石漫的过去:“为什么这么说?”
“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郑康是真的忙,电话响个不停,隻好告辞,“她一个人反而更有安全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任何会喘气的活物都是危险,路过的狗都得被踹两脚,你可小心点啊。”
门关上之后,孔知晚看了眼掌心的符咒,耳边传来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将咒令和咒文全部记下,然后敲开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