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2)

祝城渊被咬的发疼,低头含住了淮烟颈后的皮肤,他没想用力咬,但牙尖在碰到淮烟皮肤的那一刻,身体里汹涌的热意很快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牙尖刺破皮肤的碎裂声跟热浪黏在一起,拍打着冬天里冷硬的礁石。

结束的时候电视里的新年钟声敲响了,血的腥甜味在祝城渊的齿间浩浩荡荡转着。

淮烟捂着脖子翻了身,喊了声疼。

祝城渊终于清醒了,拿开他的手:“我看看,疼不疼?”

“疼。”

“咬破了。”

祝城渊低头在淮烟脖子上吹了几口凉气儿,赶紧下床找出药箱,给淮烟清理好脖子上的牙印,又在上面贴了个创可贴。

祝城渊的手指也被咬破了,血跟口水混在一起,让祝城渊又想到了刚刚淮烟压抑的声音。

刚消下去的地方,又有了反应。

“给我根烟。”淮烟闭着眼,冲祝城渊伸了伸手。

祝城渊压住欲望,找出两根烟,一人一根抽着。

床就挨着窗边,淮烟抬手开了窗户,又很快躺回被子里。

一根烟抽完,淮烟突然想起了父亲说的那句“不过是淮家的一条狗”,光是想想,淮烟心口那里就堵得难受。

疼,比脖子后面的伤口都疼。

祝城渊感受到淮烟的情绪不太对,从身后吻着他潮湿的后背,吻了一下又一下,从肩膀到脊背,最后滑到腰窝上:“怎么了?不开心?”

一阵风吹进来,淮烟手指抓着床单,叫着他的名字:“祝城渊。”

“在,”祝城渊又从腰后往上吻到淮烟脖子上,在创可贴上亲了下,“在呢。”

“祝城渊,你特别好。”

说完,淮烟灭了烟头,翻身压在了祝城渊身上,钻进了被子里。

那是完全陌生的感觉,舌尖跟口腔温软滑腻的碰撞,潮热的包裹。

在床上,祝城渊经常这么给淮烟弄,除了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控制好自己之外,后来的那些晚上他都让淮烟很舒服,他知道淮烟喜欢。

但淮烟给他这么弄还是第一次,祝城渊咬着早就灭了的烟头,两手压着淮烟的脖子,最后没坚持多久。

淮烟很快从被子里钻出来,声音嘶哑:“怎么这么快。”

淮烟的眼睛很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吹进来的风都是白色的黏腻感,风声都是白色的。淮烟身上什么都没穿,胸口上都是刚刚被蹂躏过的暧昧痕迹。

这样的视觉刺激下,祝城渊深吸一口气,手心又一次扣住了淮烟后颈,最后就那么看着淮烟的脸,又不小心弄到了淮烟下巴跟脸上。

淮烟闭眼都来不及,祝城渊自己也没想到,脑子里空白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吐掉嘴里的烟头,抽了张床头上的纸巾给淮烟擦了脸跟下巴:“没弄眼睛里吧,我看看。”

“没有,”淮烟喉结动了动,湿红的眼角往上挑着,毫不留情戳着祝城渊,“一晚上快了两次了。”

祝城渊接了杯水,让淮烟漱了口,又捧着他下巴亲了亲他嘴角,贴着他耳朵说:“是你今天晚上太……”

“太什么?”淮烟没听清,只听到了祝城渊的呼吸。

“太诱人了……”

神明当然是来救你的

淮烟第二天中午才醒,祝城渊已经不在床上了,淮烟往身后床单上摸了一手冰凉,刚睁眼还迷迷糊糊的睡意也给冷没了。

祝城渊给他发了信息,说他跟队友去了下游,早上出发的时候看他睡得正香就没叫他,厨房里有饭,在锅里温着,他起床之后就能吃。

淮烟很快又在枕头底下发现一个红包跟一个盒子。

红包后面有字:“别人有的我们也得有,新年快乐,我的淮烟。”

落款:渊。

小盒子是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绒面首饰盒,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四个边角都有磨损的痕迹,露着里面陈旧的深棕木质底色。

淮烟打开,盒子里躺着一个用纯白色鹅卵石打磨雕刻的小人,大概十公分高,眉眼鼻梁身段都是他的模样,非常精致漂亮,可见用心程度。

淮烟拿着小人看了半天,最后放在手心里拖着,下了床走到镜子前仔细对着看了看。

一个是大淮烟,一个是小白石淮烟。

他能感觉到,那块纯白色鹅卵石一定是祝城渊精挑细选的,鹅卵石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通体纯白没有一丝丝杂质,干净得像朵未经风雨的云。

淮烟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他感觉掌心里拖着的小小人是他几年前的模样,但很快淮烟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几年前的祝城渊又不认识他,怎么会雕刻他以前的样子呢?就算祝城渊见过他之前的照片,也没有理由刻他之前的模样。

所以淮烟当时只以为是鹅卵石太小,所以雕刻出来的眉眼也略显稚嫩。

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也是祝城渊写的。

“本来想买一个更好的礼物盒,最近一直在监测站值班来不及回地下城,昨晚才雕刻完,实在想送给你,忍不住了。”

“我们在暗河边工作的人私下里都有自己信奉的神明,祈求神明保佑我们平平安安,保佑我们能跟暗河和平共处,这是我用暗河边的石头打磨之后又雕刻的,昨晚终于完成了,我太幸运,我的神明就在我身边……”

“新年快乐,我的神明。”

新年快乐,我的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