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想起安诺检查身体的功能还没测试,又把他喊上楼:“安诺,检查下祝先生的身体情况。”
“好的,”安诺对着祝城渊从头到脚扫描一遍,重点在他脑部,“体温正常,血压正常,心率正常,目前来看,一切正常。”
“那就好。”淮烟说。
安诺拖着调子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
淮烟有些紧张:“只不过什么?”
安诺的眼睛落在祝城渊腰腿部位:“祝先生这些天对着先生总是硬硬的,不会难受吗?”
别让我只能溺在过去
“祝先生你难道都不想吗?”安诺很疑惑,“三十多岁的大好年纪,不正应该是如狼似虎,如饥似渴,如痴如醉,如……”
“你别如了,”淮烟打断安诺,笑着撵他,“今晚不需要我们贴心的安诺要再上楼来了。”
“好的,”安诺表示自己懂,“我保证不打扰你们的好事,春宵一刻值千金,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安诺转身离开,又帮他们把门关好。
淮烟通过语音控制把灯光调暗,光线跟亮度都十分温暖暧昧。
祝城渊站在沙发边,喉结滚了几下,以前他们每次做之前,淮烟都要调节下灯光,后来好像已经成了某种仪式感。
淮烟并不喜欢太刺眼的白光,倒不是他会放不开,相反,他向来放得开,那是他爱的人,当然会毫无保留,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认真回应祝城渊。
只是因为太过白热的光,在人的生理极限时,尤其是在他控制不住流着生理性眼泪时会变得异常刺眼,他会看不清祝城渊的脸,他不喜欢模模糊糊的祝城渊,他喜欢看祝城渊脸上沉溺的表情。
越来越沉溺的祝城渊,能隔着胸膛看清他心脏的颜色。
鲜红的,炽热,那么有力地跳着。
那时候的祝城渊,非常,非常迷人。
灯光调好,淮烟慢慢朝着祝城渊走,站在他跟前仰头看他,手指撩开祝城渊的睡袍衣领,露出被睡袍领子遮住的,贴着祝城渊脖子的银色颈环。
颈环上都是祝城渊身上的温度,淮烟食指勾着颈环一边,慢慢顺着颈环转动,食指指甲有意无意擦过祝城渊的锁骨跟脆弱的脖子。
淮烟听着祝城渊的呼吸在他耳朵里一点点变化,淮烟笑了:“你现在难受吗?”
祝城渊脖子上的青筋鼓动了几下,老老实实说:“难受。”
因为难受,祝城渊的嗓音都变得沙沙的,好像喉咙里有一把小火苗在燎他。
淮烟眼睛弯着,他在祝城渊之前就洗了澡,头发半干,微微卷曲的发丝都是随意慵懒,能够掌控眼前一切的姿态。
他身上的睡衣是精选的丝材,柔软薄透,光滑顺泽,随着抬动胳膊的动作,面料像湖面的湖水一样贴紧着身体浮动。
祝城渊看得入迷,很想伸手在淮烟衣服上摸一下,感受一下湖面的波动,可能像有风吹过。
淮烟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才最吸引祝城渊,微微偏着头,摸完他脖子上的颈环,又故意把他的睡袍理好,手指隔着他的睡袍往下滑,在敏感地带之前停住手指。
“城渊,现在难受也是你自找的。”
淮烟每天跟祝城渊睡在一起,怎么会感觉不到祝城渊的反应,每天早上祝城渊从身后抱着他,贴着他后背的心脏跳得极快。
祝城渊每天一醒,都会吻一下他的脖子,几次张开牙在他后颈上咬着磨着,搂着他腰的手背上青筋明显,但都没有更多的动作。
因为淮烟并不默许。
祝城渊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就自己去浴室洗个冷水澡,或者自己解决,水流淌过扬起的喉结,同时冲走了从他唇边溢出来的那个湿漉漉的名字。
淮烟。
淮烟偏偏要晾着祝城渊,他得让祝城渊知道,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祝城渊也知道淮烟心里还有气没消干净,这是他应得的。
只是前几天,淮烟都会有意避开会让彼此都控制不住的触碰,现在淮烟则是故意的。
祝城渊没想起来之前对淮烟就没有多少抵抗力,更何况现在已经全都想起来了,被淮烟故意这么一拨弄,只觉得嗓子里的火苗已经烧遍全身,怎么吞咽都压不住,身体里的气焰都在叫嚣,还找不到出口。
只有淮烟能压制。
淮烟手指在祝城渊的小腹上点了点,有意提起之前:“谁能想到,我见你的第二面,我们就在床上,那天是降雨狂欢节,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祝城渊舔了舔嘴角,“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我们都很迷恋彼此的身体,”淮烟继续用语言刺激祝城渊,“房间,浴室,阳台,地下室……”
“对了,地下室里那次你应该也记得吧,”淮烟兴致勃勃回忆过去,还一脸的享受,“我们对练了四十分钟,后来我没力气了,扶着沙袋直喘,我发现你一直在看我,我问你怎么了,你发了疯一样把我摁在沙袋上。”
“我记得沙袋一直在晃,”淮烟闭上眼,“沙袋差点儿被我抓烂,那天之后,你加固了固定沙袋的绳子。除了地下室,还有很多地方,我的办公室,家里的书房,还没有安诺的时候,我们还总在厨房里……”
“想吗?”淮烟慢慢睁开眼,手从祝城渊睡袍上拿开问他。
“想。”祝城渊眼睛通红,他瞳孔里振翅的飞鸟,急需一个落脚点。
“不行,现在不行啊,”淮烟掀起长睫,声音很轻,很慢,两手又揪上祝城渊的睡袍两边,微微踮脚凑近祝城渊耳边说,“你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才行。”
祝城渊手臂顺势揽住淮烟腰,也贴着他耳朵回应:“那得惩罚到什么时候?”
“到你再也不敢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