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手脚一片冰凉。
她胡乱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又钻进了冰冷的被窝里。
直到被闹钟吵醒的时候,闻楹才意识到不太妙——
手是凉的,脸又是烫的,抬起手时沉得不像话,连手机都握不稳。
脑袋重得抬不起来,眼皮也难以睁开。
她感冒了。
闻楹唇瓣动了动:“妈……妈妈……”
用公鸭一样的嗓子喊了好多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闻楹迷迷糊糊地想起,昨天的饭桌上,几家亲戚约好出门去隔壁景区旅游,当夜就在离得近的二姨家歇下了。
也就是说,至少在两天之内,爸妈是不会回来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
闻楹将脸埋进枕头里,难受得哼唧了几声,又拿起手机,强行睁着眼给主管请了个病假。
便接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闻楹也没有看来电人是谁:“喂?”
“现在在家吗?”
平静的声音,却犹如清晨将薄雾吹散的山风,将闻楹的昏昏欲睡扰醒了大半。
“嗯……”她吸了吸鼻尖,一瞬间有点委屈,“在的。”
“还走得动吗?”戚敛接着不疾不徐道,“可以的话,麻烦来开一下门。”
闻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强撑着头昏脑涨,她走到门口去。
门打开了。
门外戚敛身上是工作时的衣着,看样子是刚从公司过来。
闻楹眼睫颤了颤,后退了半步:“进来吧,不用换鞋。”
戚敛走了进来:“你先去睡觉,我给你找药。”
说着,她又从手提的袋子里取出一根温度计:“睡觉时含着它,测一下你的体温。”
袋子里除了温度计,还有各种各样的药和退烧贴,看上去都是戚敛在来路上买的。
闻楹实在是搞不清楚,她对自己的关心,是出于上司的职责,还是床伴的好心?
隻闷闷嗯了声,默默回卧室。
……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想到戚敛带来的不止是药,还端了一碗粥进来。
“空腹不宜吃药,我给你煮了白粥和鸡蛋,先垫一垫胃。”
说着,她将碗放在床头,又取出闻楹一直咬着的温度计。
“371c,还好没有发烧,只是重感冒。”戚敛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还坐得起来吗?”
“嗯。”闻楹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