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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睦不说话,她压抑着抽泣,没法回答关于调查的问题,于是只能长久的沉默。

“不回答就算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止恶意伤害oga,我还恶意囚禁oga,就为了看她被锁起来祈求信息素的样子。那现在你想怎么样,让我解除保密协议,把我送进监狱吗?”

“要送谁进监狱!”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人都不敲门,周其维这样想着,忽然记起自己上次抽左望勋耳光的时候,衝进去也没敲门,都是一种人啊。进来的人是周青,周其维下意识后退一步,而周睦还在嘤嘤哭泣—她居然真哭了。

周其维勉为其难的致意:“周女士晚上好,开幕式办的不错,画展也不错。可惜我这人没什么艺术细胞,先走了。”

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女儿,周青站在门口不肯让步,盯着周其维打量。周其维讨厌被这么盯着,但也不能把人拉开,母女俩在门口僵持。

今晚的好心情被摧毁殆尽,周其维深呼吸,压抑着崩坏的心情,问:“有什么事您说,没事就让我走,行吗?”

面容相似的母女心情却大不相同,周青拿这个小女儿从来没办法,隻好找二女儿:“周睦你说,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说进监狱?”周睦还在哭,没见过她伤心成这样,周青微微蹙眉,忍不住担心地看过去。

真是饱含母爱关怀的眼神,周其维冷眼旁观,从周青身前让开。四目相对,周其维避开周青的目光,衝着周睦扬扬下巴:“我说她未婚妻和周昭一个德性,难为她下得了嘴,给她气哭了。”

“你这孩子。”

“不是,咳咳……”

周睦想否认,却哭的咳嗦起来,周青担心的走过去,搂着女儿的肩膀,慢声细语安抚她的情绪。等周睦平静下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

·

外套在沙滩上翻滚。

周其维才意识到,外套早被扔了,她以为自己拿着外套,其实她一直攥着拳头,手心湿漉漉的。七月的海风并不冷,她就这样穿着衬衫,在沙滩上走出了很远。

与夜空融为一体的大海,寂静的沙滩,此时此刻都属于她一个人。

离开艺术馆,周其维开着车在洛城漫无目的闲逛,她不想去研究所,也不想回家,最后开车到了海边。那个李律师说,四年前的事很多人还记得,当然记得,周其维自己又如何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