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音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她也以为自己会很放松,毕竟少了个大麻烦。可站在这里,看他这副样子,宋好音心中的愤怒越烧越旺。她真恨这个人,恨他不让母亲好好养病,恨他毁掉了自己的家庭。
也恨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留下那么多关于家庭的美好回忆。
“我真想、真想拔了他的氧气管,让他去死,让他下地狱去向我妈妈忏悔!”
周其维能理解这种痛苦,就像过去很多年里,她也会偷偷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对周家的态度好一些?是不是自己太强,太较真。如果是纯然的恶,那么以恶製恶,以血还血就好了,根本不必犹豫。
可她们偏偏能在过往中感知到温暖和爱,但那些爱的分量,又不足以填补已经出现的空洞。
周其维将宋好音带出病房,在去找停车场的路上,她告诉宋好音:“这个月是你母亲的忌日,到时我陪你去看看她吧。”
宋好音被周其维揽在怀里,闻言惊讶的看向这个人,这个角度只能见到周其维白皙纤长的脖颈。一阵衝动,就在医院大门的转角处,宋好音将周其维抵在墙上,吻上了周其维的腺体。
她们的一天(上)
宋好音留下的味道已经消失殆尽。
周其维走进客厅, 按着自己的腺体,失落的躺倒在地毯上翻来覆去,头靠在懒人沙发的边缘, 她烦躁的想要用头撞地板。不仅情绪烦躁,她还很难过, 她不想离开宋好音。可宋好音去公司, 自己也有公事要忙,现在宋好音大概还在公司里, 她们今天晚上必须得分开。
要调整心态!要自己解决自己的情绪问题!这只是信息素作祟而已!
研究信息素多年, 周其维很清楚, 自己现在的状态, 是与高匹配度对象短期高频亲密接触又骤然分离, 才会出现的分离焦虑。就像大量饮酒的人,突然进行酒精戒断, 一定会出现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应。
可是她的心臟跳动频率越来越快, 周其维甚至感到有些眩晕, 很像信息素紊乱症发作的征兆。
药水呢?周其维从地毯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衝到酒柜前,她双手开始发抖,打碎了两支酒瓶,终于找到了放在这里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