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就生气呗,周其维难道害怕她生气?
过去这么多年,她把周青气的说不出话、甚至于心态崩溃,大喊要断绝关系也不是没有过。
可周女士这回没发脾气,她在电话那头,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别这样。”周其维磕磕巴巴的安慰,“你和周睦好好谈谈。你想我入局,不怕我将来拆了九州吗?”
“再说,我在魔方是创始人,去九州却要看别人的脸色。”
作为周其维嘴里的“别人”,周青做何感想,周其维管不着,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周青把电话打到了长女那里,周昭难得的午休时间就这样交给了母亲。
周青对电话那头的女儿悲叹:“我知道对其维不应该有什么要求,可我也是……”她也是痛下决心,做了这个决定。
现在好了,其维明确表示对继承权不感兴趣,睦睦那边木已成舟,职务已经被解除。
真是两边落空。
我快六十岁了,退休之日遥遥无期,责任还得继续担下去,周青心里别提多苦。
可再苦,周青也不后悔,这一点,这对母女心知肚明。
周昭揉揉眉心,躺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任由柔软的材料将自己包裹起来。她听着母亲的哀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自己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情人节,她约纪虚白见面,两个人喝掉一瓶白兰地,气氛暧昧,就在纪虚白家里,险些滚上床。
“险些”就是没有成功。
因为纪虚白看着周昭,满目柔情的告诉她,这张床雷莉安娜也躺过。
她甚至问周昭,要不要玩些特殊的东西,一般的节奏很难调动她的兴奋度。
周昭当时很想从17楼直接跳下去。
等她见到纪虚白身上的伤痕,她想问纪虚白,何必这样作践自己……但她没有问出口。
沉默良久,她给纪虚白盖好被子,离开了她的家。
她们家似乎只有其维的感情道路还算平稳,希望她能一直顺利的稳定下去吧。
·
时间进入四月,气温逐渐回升,周其维的心情也随之明媚。
三月份她忙着处理魔方—九州的招标问题,宋好音新戏开拍,她们连每天一起吃饭的目标都很难达成。
整个三月,她们只见过四次面,平均每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