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游什么方向?”
“逆流的方向。”
竟还要逆流而上!
顾长君咬了咬牙,将腰带解了下来,在伤口的位置饶了两圈,随后极重地系紧了腰带。宋榕睁大了眼睛,眼看着顾长君闷哼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宋榕拉住了顾长君的手臂,眸色之中不再执着刚刚背国弃主的言论,代替的是担心,生气,浓浓的害怕。害怕顾长君真的会做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
给了宋榕一个安心的眼神,顾长君轻轻地将宋榕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面拂了下去,拿来一边长长的绳索,将绳索的一端绑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把绳索的另一端绑在了宋榕的腰上。绑完之后还觉得不够,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宋榕的绳索才放下心来。“到时候你就再这里等着,我游过去之后就会拽这个绳索,到时候你再跳下来,我拉着你”
简直是在拿命赌,还拿命赌上了自己的命
宋榕心中一酸,几股莫名的情绪交杂,交织在一块,重新抓住了顾长君的手腕。宋榕的眼中带上了狠劲,手上也带上了狠劲。
“那你能闭气多久,你能确保自己一定行吗?”
“若是我不行,过三天,周权会带人来救你。”
“”原来早早就计划好了。
“你能闭气多久?”
“一炷香。”
“我是半刻。”
“阿榕,你是什么意思?”顾长君的表情有些怪异,宋榕的打算,看不透了
“你待着,我去。”
射杀
甄诺今日刚刚收到朱友屿送过来的信, 定了定神,便带着高哲行带着兵一块往匈奴人的方向赶。三百亲信之中只有小半的人是寻常顾家军的穿着,而剩下的则已经换上了匈奴人的戎装。一派人马, 两派穿着打扮,谋的却是一样的事。
朱友屿飞快地忘徐帅的营帐里面赶去,果然看见了早早就待在这里的陶青, 只不过是顾帅没有在。
陶青这是打算要瞒着顾帅了
朱友屿沉下心思,快步走上前,抱拳行礼之后就一手把着剑柄,正色道:“今日我刚刚收到消息, 顾少军偷袭成功, 如今浑邪阴的兵马已经溃散。”
“溃散不过是一时之间的事情,短时间之内就会调整过来。我军应当快速出兵,援驰顾少将军。”
陶青表情微变, 这细微的变化落在朱友屿鹰利的眼中就放大了百倍。握紧剑柄的手更紧了一些,朱友屿上下牙都咬合在了一块, 朝廷派过来的人要不就是酒囊饭袋,要不就是有着自己下作的心思。气得隻愿意去看徐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