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啊!顾长君叫苦不迭,只能默默用白粥塞满自己的嘴巴。
顾长君将婚服仔仔细细地迭了起来,甚是郑重地放进了主屋里面的柜子中。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一行人飞速地从不显眼的地方潜入了军营当中。
早操的时间已经过了,顾长君提前和校尉告了病假,故而不参加早操也没有什么事情,想来是没有人知道自己□□军营的。
朝廷官员都有婚假三天,顾长君索性就将今天当做是自己的婚假了,也不打算早早地去校尉那里报道,明日再多。时分,顾长君一脸疑惑地找来了甄诺的营帐。早上那回事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
苏佩恰好没有在,只有甄诺一个人坐在掌灯的桌前,手里面还拿着笔,桌上放着信纸,看起来像是在写家书,估计是写给苏大人的。
顾长君好像是主人家一样,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左手托着右手,右手食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无辜与考究,“书呆,今早我问你晚睡的这个问题有什么错吗?”
甄诺停了笔,抬眸看了看,倒吸了一口气,这顾长君脑子真是多少有点大病在。
顾长君啧了啧嘴巴,看向甄诺的眼神变得有些邪恶,“书呆,你不会是温香软玉在怀,你贼心起。但是小家伙睡着了,你下不了手,就”
还不等顾长君说完自己匪夷所思的猜想,一本书就横空而来,精准地砸到了顾长君的脑袋上面。
“书呆!你干什么!”顾长君捂着被打痛的额角。
甄诺冷哼了一声,昨夜顾长君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若是自己不醒着捂着阿乖的耳朵,怕是要全听了去。这种事情也是阿乖这个年纪可以听的不成?
“我劝你这话不要再提,否则宋榕打你定然是比我狠。”
顾长君瘪嘴,嘴里面念念有词,混沌不清,就够自己一个人听清楚。“吃饭的时候就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甄诺实在是忍不住了,没好气地说道。“晚上闹得太久了”
劫狱
刘靖今早刚看了上奏, 是吕禄弹劾苏朝的奏疏,其中上表的就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廷尉司昨夜就开始乱了起来,又是走水又是犯人丢失, 桩桩件件都在那短短的两个时辰里面发作了。这丢了的犯人自然是上个月就被收押起来的魏亮,用脚趾头一想,就能想到这走水也是为了劫魏亮才出来的, 至于这背后谋划的人除了刘婉言还能有谁。
念着苏朝的身份,又想着刘铭也一块协理这件事情,刘靖只能在朝堂上面按压下来了这件事情,待下了朝才将苏朝和刘铭都留了下来。
刘靖一身玄色龙袍还没有换下, 就直接将这弹劾奏疏摆到了苏朝的面前, 苏朝与刘铭一经传看完,刘靖便铁青着脸,问责道:“请室看守严密, 为何会让魏亮被人劫走。苏朝,你是如何掌管的廷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