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屿噤了声,那这个决定非同小可,一定要去信通知顾帅,做好一切的后方援助准备。
城头被人挂上了人头,可是个伤士气的大事。宋榕今日便来看看顾平山的身子,收起了自己的脉枕,宋榕莞尔一笑,“顾帅的身子养得很好,便是弯弓射大雕,上战场枪挑贼匪都可以。”
顾平山也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倒是难得玩笑。”
“平日常开开玩笑也好。”宋榕道。
顾长君已经出去有几天了,顾平山这回也不打算让宋榕这么快就离开,兀自搭起了话,“日后你是个什么打算?”说的自然是宋榕背后的身份。
宋榕一顿,这个问题自己一直都没有深入地想过,是刻意地不想去想。明眸微抬,宋榕努了努嘴巴,回答道:“我想要在长君的身边一直待到不能待的时候。”
顾平山点头。若是真的能做到这个程度,其实也已经极好了。
宋榕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了顾平山的对面。相比于顾长君,宋榕更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与顾平山进行交谈。当初的顾帅与顾夫人就是现在的自己与长君,宋榕斟酌着,问道:“顾夫人一直在顾帅的身边,顾帅开心吗?”
“”顾平山抿住了唇。
宋榕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等来了顾平山肯定的回答。
开心
如今自己也是一样的,便是真的有一日走到与顾夫人一样的结局,有这开心的记忆应当也足够长君告慰余生吧。
“开心过后便是无尽的痛苦”
宋榕眉头一拧,不解地看向顾平山。
“长君七岁的时候,就走了因为我给她们母女两个人带来的伤害都太大了。”顾平山叹了一口气,“若是真的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宁可从来都没有过那些开心的时刻,至少日后彼此都不会这样痛苦”
宋榕是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的,无力地提了提肩膀上面的药箱。
与顾帅的这回谈话,是给宋榕在心中敲响了警钟。若是仅仅为了几年的欢喜,以后就要忍受几十年的思念,那这欢喜要着干什么
官学的事情有了曾涵润的帮助,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既然是官府开办的学堂,自然是胜过了那些民间私办的私塾,卫家与孙家就进学的矛盾总算是消了下来,但最重要的还是盐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