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家,江景鸢把裴谨横抱着下来,忠叔看到了惊慌失措,“这是怎么了,先生怎么晕倒了!?江少爷,您的脖子!?”
“忠叔,麻烦您叫李医生过来。”裴谨这掐得有多狠,从江景鸢差点说不出话来就可以看出,眼下出了声,也是粗粝得如纸磨。
李医生赶到时,裴谨仿佛魇住了一般,一直在胡言乱语,全身烧得通红,哪怕有一刻睁开眼,也是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嘴里的声音似哭非笑,甚至还想自残,江景鸢和忠叔只能拼命地按着对方。
李医生神色严肃,给裴谨打了一针镇定,才让对方安静下来。
“李医生,先生这是,怎么了?”忠叔看着对方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裴谨这样过。
“像受刺激被心魔魇住了一样。”李医生给裴谨检查了一通,皱着眉,“他保险柜里有几盒香料,拿来点上,应该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先生的保险柜,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也不能擅自开…”
“让江景鸢去。”李医生看向身旁的江景鸢,这才注意到对方白皙的脖颈上发黑的恐怖指痕,一惊,“这…”
江景鸢点头,他到了书房的保险柜,密码对方告诉过他的,他打开看,里面除了几个档案袋,就只有几个精致的小木盒,那大概就是香料。
他拿出来时,还看到了旁边有个小葫芦碧玉瓷瓶。
扫了一眼,还是关上了保险箱,在香炉里点燃了清香。
是味道浅淡幽远的檀香味,仿佛空山雨后的佛堂,让人身心沉静。
在香味弥漫开来的那一刻,肉眼可见的,裴谨神色终于平静了下来,紧蹙的眉心也舒展开来,陷入了睡眠。
“脖子上得擦点药。”李医生看着江景鸢道,“我一会儿让助手再给你送点内服的过来,这几天禁辛辣,裴谨没事,明天就能醒。”
江景鸢点头,等李医生离开后,他才用手机打字给忠叔,让他安排人给他买点粉底和遮瑕过来。
他一定是生气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江景鸢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裴谨失神。
他刚刚差点被对方掐死,倒没有因此恐惧或者怨恨对方,只是心里说不出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