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这样的啊,白榆觉得自己学会了。
白榆刚刚上了地铁,谢宇川就翻身下了床。其实他刚才是准备跟白榆说他今天不去店里了。可当白榆跟他说开车注意安全之后,他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谢宇川无奈地重新点开微信,看着白榆抖着手拍出来的视频,突然觉得出去玩玩雪也挺不错的。
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地铁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白榆还像往常一样,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星屿。一早上客人不多,他跟薛薇薇说可以约她的朋友过来玩,然后重新套上羽绒服就跑到了街上。
街道上比店里还要冷清,步行街上的雪几乎没被人踩过,白榆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崽儿一样,撒了欢似的从这头蹒跚着跑到那头,中间还差点跌了个屁墩。
他从台阶上捧起一把雪握了个球,然后放在地上开始滚,从叶司丞单车店门口一直滚到星屿,期间薛薇薇还出来看过他一次,回去之前说:“白老师,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像一只屎壳郎。”
白榆乐得不行,差点岔气。
被薛薇薇嘲笑过的那个雪球已经被白榆堆得两只胳膊都已经抱不过来了,上面顶着的那个脑袋,是白榆用相同的方法滚出来的。
谢宇川过来的时候,白榆正拿着刮刀给雪人修脸型,两只手裸露在空气中,已经被冻得通红。
积雪被踩中的声音从白榆身后传来,他回过头一看,果然是谢宇川。
“你来了啊川儿,”白榆吸了吸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笑嘻嘻的喊他,“你要跟我一起堆雪人吗?”
漫天飞雪的寒冷冬季,他冒着危险开车出门,只是因为不想让白榆失望。而那个从一大早就神采飞扬的人,正握着个雪球,一脸娇憨得不像是个26岁的大人,反而单纯的像个孩子。
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谢宇川拉过白榆的手,不悦道:“这么大个人,玩雪也不知道带上手套。”边说边把白榆往马路对面带。
“我没有手套,嘿嘿嘿。”白榆已经在雪地里玩了二十多分钟了,此刻被冷风冻住的不只有他的手,还有他的脑子,不然也不会被谢宇川这么牵着还能这么自然。
谢宇川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副手套,拉过白榆的手就开始往上套。
白榆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开始蜷缩,甚至有些迟缓,可他自己却毫无知觉,只能任凭谢宇川给他戴。
“手套是我之前滑雪时戴的,你戴稍微有点大。”说完谢宇川低头看了眼白榆,此时的白榆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落在睫毛上的雪花凝结成了一颗一颗的水珠,跟着白榆呼吸的节奏始终将落未落。
谢宇川曲起食指,鬼使神差地轻轻抚上白榆的睫毛。谢宇川感受得到睫毛在他的触碰下轻轻颤抖,而手指上则是一阵冰凉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