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在网上看到有人在卖凯特芒,本来他还打算这几天买几个尝尝,要是味道不错就趁着最后一波多做几个蛋糕给谢宇川。
现在芒果邮到了,谢宇川却不理他了。
白榆想,总归答应的事情要做到,明年真的太远了。
谢宇川一直站在窗边,于是当白榆穿着羽绒服从星屿出来时,谢宇川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看到白榆往他这边看了过来,又很快转了回去,像只是不小心望了一眼,其实并没有在看他。
下午下了一场小雪,落到地上很快就结了层冰,白榆微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让谢宇川看的胆战心惊,甚至想直接过去拉住他的手带他慢慢走。
可直到白榆从他的视线中完全消失,谢宇川也没挪动过一步。
郎弈本来是想去直接找白榆问问情况,可一进去发现只有薛薇薇一个人,这才知道白榆是真的提前走了。于是他只好买了两个小蛋糕,提着来了谢宇川这里。
“你和小白闹矛盾了?”郎弈开门见山地问道。
谢宇川毫不客气地吃了口他拿过来的蛋糕,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又挖了一大块放到嘴里。
“那天你问我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是因为白榆吧。”郎弈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眼就猜透谢宇川在想什么。
“说实话,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郎弈咬破了蛋糕表面上的一片橙子,饱满的果汁充斥着味蕾,酸的他要命。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觉得白老板很好看吗?”郎弈一字一顿地说,“连叶司丞都觉得小白这样的很适合我。”
谢宇川突然想起来,郎弈有段时间总有意无意提起白榆,之后就很少再说了。
“我觉得他很厉害,跟我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很独立,很能干,又很温柔,很想让人亲近。”郎弈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小白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只小猫在舔我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我当时还想,要是这么可爱的人能是我的男朋友该有多好。”
谢宇川从来不知道郎弈曾对白榆抱着这样的心思,在他看来,郎弈并没有做出什么追求的行为,他和白榆相处的时间甚至还没有自己多。
“就是因为你呀,”郎弈无奈地耸耸肩,“我是因为你才放弃的。”
“从小到大你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我们几个,你突然对白榆的事那么上心,我还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更何况小白的确跟你更亲近一些,我看得出来,他很信任你。”
“承认喜欢没有那么难以启齿,就像有人姐弟恋,也有人忘年恋,归根结底还是在那个恋上,那又何必在意年龄或是性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