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霖并不知道白榆今年过年不回家,出于礼节认为儿子跟人家谈恋爱,第一年空手回去不太好。
谢宇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舔着脸朝他爸道谢,被谢薄霖无情地挥手让他赶紧走。
比预计的时间早了许多,路况也比早上出来时有所缓解,谢宇川开车到北里街的时候白榆还在店里忙活着。
车子停在路边,谢宇川隔着玻璃可以隐约可以看见白榆忙碌的身影。
冬天夜来得早,周围几家店铺也都没开门。整条街除了挂上了红灯笼的路灯那束橙红色的光,就只有那扇透亮的玻璃窗里暖黄的光晕。
正当谢宇川眯起眼睛想要更看清一些的时候,店里的灯却在此时暗了下来。
白榆提着那盒可颂推开了门,纯铜的门铃在冷风中叮叮当当晃动几下。他背对着马路正低头翻找着钥匙,再抬头时,从玻璃的反光里看见了从远处走过来的高大身影。
白榆握着钥匙,想要回头问他是不是等着急了。
哪知还没等他动作,谢宇川的手先一步伸了过来,先是扶住了他手里提着的袋子,然后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一个有些冰凉的吻就落在了颊边,几秒后又极轻地在他点点唇上落了下来。
纠结
谢宇川很喜欢亲白榆。
像是偶然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不停地用亲吻表示喜欢。
白榆也很喜欢被他亲。
谢宇川每次亲他都很用力。拥抱很用力,两条胳膊无论何时都要紧紧抱着他,有时候是搂着腰,有时候是捏着他的脖子。
是一种几近控制的一种姿势,很霸道,但白榆喜欢。
但谢宇川又是很得体的。
除了偷偷牵手,几乎没在外面对他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
白榆被他亲得笑着朝一边躲,谢宇川又追着在他已经泛红的嘴唇上啄了几下。
“怎么了?”白榆摸摸他扎手的头发问道。
谢宇川不自觉地舔了下唇,牵过白榆软绵绵的手往车那边走,“明天我姥姥家走油,要不要去吃炸丸子?”
白榆脸颊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谢宇川一句话把他问蒙了,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想起上午去给姥姥送年货,老太太让他帮忙把洗衣机里刚洗好的窗帘挂上。
谢宇川怕自己这大体格把窗台踩塌,于是搬了梯子站在上面一个钩子一个钩子仔细挂着。
冬天室内暖气烧的足,老太太闲来无事从冰箱里掏出来跟冰棒慢慢吃着,不时和谢宇川搭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