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池子的温度说实话没有谢宇川第一次带白榆去的洗浴中心温度高,是室外温度太低,温差大给白榆造成了水很热的错觉。
闻言谢宇川一下潜进水里又迅速钻出水面,水花像瀑布一样从他宽阔的肩膀流下,落回水面时溅了几滴到白榆身上,连在一旁有些距离的余年也免不了遭殃,只得离这对小情侣更远一些。
谢宇川把白榆像拆粽子一样从浴袍里剥出来,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夜里的冷风迅速让白榆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就往温度高的地方靠近。
谢宇川两只手顺势掐住了白榆的腰,然后把他从池边一提,趁他身体不稳的时候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
然后谢宇川反身坐进水里,撑起一条腿让白榆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又把民宿里特意准备的毛巾用热水浸湿,盖到白榆裸露的背上。
“哟哟哟,”晏绥扭着腰贱兮兮地夹着嗓子说,“咱们川哥可真会照顾人。”
白榆本以为看到的只有余年,没想到其余三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到齐了。
郎弈比其他人来得更早些,他趁谢宇川和白榆说话的间隙把刚才温好的酒取出来,这才耽误了点时间。
余年有些害羞,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同性情侣之间的亲昵,虽然并不露骨,可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让他很心动。
然而当他抬头看到端着酒过来的郎弈时,那种令他向往的悸动突然变成了无法言喻的紧张。
余年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郎弈对白榆有着超乎朋友的感情,所以在那一瞬间赶忙去看他的表情,生怕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难过。
可他却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喜欢郎弈的人。
长时间的暗恋让余年几乎想不起来如果郎弈真的对白榆有好感,那最该难过的其实是他自己,也说明了他打心眼里没敢相信郎弈和他说过喜欢他的话。
幸好郎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他把手里端着的酒搁到池边,当着余年的面把披着的浴巾一丢,在余年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进的温泉池里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像一尾鱼一样,从反着光的水下出现在余年面前。
在场的几个人中只有白榆一个旱鸭子,他看着叶司丞和晏绥两个噗通一声跳下水,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温泉池虽然够大,但要是真游起泳来只够扑腾两下就到头了。
谢宇川还记得之前答应过白榆要教他游泳的事,趁晏绥他们两个互相泼水的时候对白榆说:“等天气再暖和点,我带你去游泳馆。”
接近深夜,院子外面的风渐渐小了些,院子里的树也不再发出簌簌的声响,唯有几声虫鸣在说话的间隙中露出来,但只要一有水声,就又盖了过去。
白榆酒喝得少,温热的清酒刚一入口时,淡淡的苦涩让他不由得眉头轻皱,他侧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谢宇川,于是又试探性地尝了第二口。
也许是泡在热水里太舒服了,连带着味觉都变得迟缓,白榆竟在淡淡的酒精味道里尝出了淡淡的香甜,连带着胃里都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