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按着密码进了公寓,余晚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袋薯片看电视。
听到声音,余晚像惊弓之鸟顿时回头,见是阮砚他当即便松了一口气,立马吸着拖鞋走过去,“小砚,你怎么回来了?”
“阮家的事没有影响到你吧?当时看见新闻我都震惊了,立刻就联系你,只不过是萧烬接的电话,他说他带你出去旅游散心了,让我这段时间不要打扰你。”
“萧烬真的好凶哦,我问你们去哪里旅游了,他都不告诉我。”
余晚一开口,话就像连珠的鞭炮噼里啪啦的说着。
阮砚却不觉得他吵,只觉得自己终于挣脱牢笼回到了本该属于他的生活。
阮砚摇头,“我没事,阮家没有影响到我。”
他相信萧烬的能力,萧烬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将他从警署带出来,就证明有关阮家的一切全部都结束了。
阮家的倒台让阮砚释然。
萧烬是他的计划之外,也是他推动这一切提前发生的主要原因。
萧烬标记了他,他捅了萧烬一刀,现在标记已经被清洗,他们这算是两不相欠了吗?
阮砚眸底的情绪难懂,话也轻飘飘的,“阿晚我先睡一觉。”
余晚可多想问的,阮砚脖子上的纱布也是他的疑问,但有些事阮砚既然不想说,他作为朋友就不该问。
谁都会有一点秘密,阮砚有。
余晚垂眸摸了摸肚子,眼底掠过一抹挣扎,他也有。
阮砚回了自己的卧室,蜷缩在床上睡过去。
这一觉,他又梦到了萧烬,他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而萧烬就躺在他的身边。
那把锋利的匕首,就那样插在萧烬的心脏处,一分不偏。
阮砚再次醒来,额间的汗珠瞬间脸颊缓缓划过,他抬手,双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明明双手是干净的,可他的眼前依旧一片猩红。
阮砚下床,冰凉的木质地板凉得他脚尖忍不住缩了缩,有些发沉的脑袋清醒不少。
身上粘腻不舒服,阮砚脱掉上衣,又去脱裤子,可裤子脱到一半。
‘哐当——叮铃’
阮砚看着从兜里掉出来落在地上的东西,他定定的看着银镯,恍惚的想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枚银镯随身带着。
银镯上铃铛的声音拉扯着阮砚的思绪,他从浑身麻木的状态将自己抽离。
没有一丝力气,他滑下来跪坐在地上,忍不住伸出手捡起萧烬给他戴上的那枚银镯,胃又开始作乱了,疼得他一下一下的抽气,连呼吸都让他反胃。
砚砚生病了
“呵”
阮砚突然笑出声,手微颤着紧紧的握着银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