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微弱的灯光也不足以让阮砚能够好好检查萧烬的伤。
心底的酥麻散去,只有无数凉意刺穿心头,阮砚拉起萧烬的一条手臂,将他的臂弯搭在自己的肩上,咬着牙半托半扛才把人带进屋。
阮砚将萧烬丢在客厅的地垫上,蹲下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他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傻,如果萧烬死了,那么大白也应该不在了才对。
大白跟在后面进屋后,‘扑通’一声就趴下了,小白绕在大白的身边喵喵叫。
福泽心灵,阮砚知道小白是担心它。
大白伸着舌头在小猫脑袋上顺顺毛,看着像是在安慰它。
撞得头破血流
客厅的光昼亮,阮砚看见大白的身上也有不少伤势,趴在地上萎靡不振,只能时不时的伸出舌头在小白的身上舔一下。
阮砚仔细检查萧烬的伤口,手臂和腿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腹部有一摊血迹但没有继续流的迹象,全身检查一遍后阮砚才发现萧烬伤得最重的地方在后脑,时不时的还有鲜血冒出,像是被什么重物用力的砸了一下。
阮砚上楼拿出行李箱里的医药箱,然后下楼,蹲在萧烬的身边用消毒酒精清洗伤口,上药,包扎,阮砚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消毒酒精往伤口上淋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在来到萧烬后脑的位置时,动作才稍稍的轻了一点。
将萧烬的伤口包扎好,任由他那样继续躺在地上。
入秋的季节算不上凉,但这样躺在地上一晚的滋味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阮砚坐在沙发上观察了半个小时,确定萧烬后脑的位置没有再流血,他才起身上楼。
上楼时,靠在大白身边的小白突然消失不见。
‘吼——’乖乖趴在地上的大白低低的吼了一声,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阮砚才不管他委屈,再次下楼手里拿着一床薄毯,见大白不知何时依偎到了萧烬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阮砚看了两秒,又拿着薄毯上楼。
阮砚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萧烬出现,他的身边好像有零零散散的冰雪信息素裹挟在他的身上。
很淡很淡。
却很舒服。
不像以前萧烬每次对自己释放信息素,都那么汹涌恶狠狠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屋内的窗没有打开,有些闷热,身体里骤然出现的燥热感阮砚并不陌生,每次易感期来临时,体温升高是正常的。
阮砚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黑色箱子,是温璟逸之前给他的抑制剂,第一层的抑制剂已经全部用完,第二层也只剩下三支。
温璟逸说这里面的抑制剂足够他用三年,现在离三年还有半年之久,仅剩三支抑制剂最多只能让他撑到下次易感期来。
刚开始用温璟逸给的抑制剂时,只需要一支就能压住他的易感期,可到了第三年,易感期不知为何一次来得比一次汹涌,必须要两支抑制剂才能彻底压制住易感期带来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