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瘦有力, 颀长挺拔。
虽然他并非文弱书生, 但自己也非轻飘飘的鸿毛, 被压了一个下午多少也会是一种负担。
余清窈担忧地轻蹙了秀眉,明亮的杏眼上下扫视他。
“若是不舒服,我会叫你起来。”李策也没说自己能承受,更没夸她身子轻盈,而是十分诚实地给出她这样一句让人信服的话。
他不是会‘忍辱负重’的人,肯定也不会委屈自己。
余清窈听了心里就舒坦了许多。
就像是自己早晨险些压到他的榫,他不也马上就叫自己起身了吗?
不过余清窈还是有别的担心。
她听说若是长时间挤压,可能会留下一些隐患,“殿下身子可有不适?”
“不适?”李策未能明白她的担忧之处。
余清窈苦于自己学识不够,绞尽脑汁才想到两点:“就是血行不畅,淤塞不通之类的?”
李策闻言放下书,手肘撑着身旁,侧过脸来,温声道:“这倒是不知道。”
不是有或者没有,而是不知道。
自己的身体,秦王殿下怎会不知道呢?
余清窈紧张地从被子里用手肘撑起上身,乌黑的长发从她的肩头往两侧滑落,衬得她雪白的小脸精致动人,灵动的眸子还从上往下不住打量,似是想凭肉眼看出端倪,“怎么会……”
李策慵懒的嗓音配上他轻松舒缓的神情,仿佛就像是一只大尾巴猫,伸出勾人的小爪子,轻轻扯着她的衣角。
“不如你过来亲亲我,检查一下?”
余清窈迷惑不解。
亲吻能检查出气血不畅?
果然读过书的人就是懂的多,余清窈敬佩而虔诚地凑过去在他唇上飞过啄下一吻。
柔软的唇瓣像是新鲜多汁的荔枝肉一样,软软弹弹。
李策笑着抿了抿唇,没等余清窈重新缩回身子就叫住了她,“这样不够。”
余清窈心想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她瞥了眼放在他手边的书,虚心请教:“那要怎么才够?”
“像我对你吻的那样。”李策稍张开唇,耐心地等待着她,“教过你的,可还记得?”
余清窈咋舌。
竟……要做到那种程度吗?
虽然她很想打退堂鼓,但是面前李策已经摆出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
她舔了舔唇瓣,挪出身子,从那床石榴纹蚕丝被里慢慢钻出来,就好像一只弃窝而逃的兔子,正迈出她兔生最危险且具挑战性的一步。
李策将自己身上的薄被撑开,将这只离开自己温暖被窝的兔子迎了进来,也是担心她待会可能会出汗着凉。
被子盖下来,这下他们彻底在一个被窝里了。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
近得余清窈直接能用目光仔细描绘李策那双好看的凤眼。
他的凤眼内尖斜下,眼尾上翘,眼型狭长,弧度适宜,静静望人的时候有一种清贵的疏离感,可笑起来时却分外温柔,比荔枝还要让人欢喜。
可以说李策的眼睛生得再完美不过,具备了威严和温柔两种不同的感觉。
余清窈手掌摸了过去,贴在他的胸膛上,启开唇瓣含住他的下唇,像是抿着荔枝的汁水那般用了一点力,但也不至于蛮横地挤破柔软的唇瓣。
呼——
呼吸逐渐纠缠在了一块。
一些复杂的香气,纷纷涌了上来。
余清窈能分出里头有李策身上的松竹冷香,也有自己身上香膏的甜香。
还有一些她陌生的气息,却找不出可以形容的字,只知道这些香气混在了一块,让她有些头脑发晕。
舌尖轻触了一下,像是礼貌地叩门,但是主人十分大方地直接敞开了自己的家,欢迎她进来。
像是求偶的蝴蝶,邀她共舞。
舞姿是缠绵的。
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仿佛挨着就不应当再分离。
舞姿也是激烈的。
四壁被他们碰了一个遍,互相推挤,相互碰撞。
柔软的口腔壁成了他们翻滚的温床,分开的唇瓣藏不住的津液都顺着抬高的下颚流了下来。
像是被榨干的荔枝,流出香甜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