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霸道又轻柔。
像是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心仪的糖果般,心心念念。
只是宴寒说把那个小孩随便一扔,保镖们却不敢真的这么做。
那孩子年纪很小,但嘴巴鼻子像极了他们家少爷。
这种家庭的事,他们不敢乱想。
只能恭敬而冷着脸地抱起小孩放到后座。
左一个人右一个人,把那个小孩夹在中间。
事情处理完毕,五辆豪车驶入公共道路,在秋日的烟雨蒙蒙中,很快缩成一个小点。
帝都。
宴家的房产数不胜数,宴寒回国之后,并没有回庄园那边。
而是去了另一栋别墅。
简欧装修的别墅里,到处都是佣人们忙碌的身影。
偶尔还有小朋友的哭喊声,吵着闹着要“爸爸”,忙得上了年纪的管家团团转。
姜洛洛静静地躺在深蓝色天鹅绒的大床里,浓密长睫在眼下打下层密密阴影,偶尔抖动几下,鼻梁挺翘,唇瓣软红。
雪白手臂搭在被子外面,上面有个快愈合的针眼。
那支药渐渐失去了效用,他开始想要转醒,却因为残存的药剂而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陷于似醒非醒之间。?
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 36
他又开始做梦了。
他梦见宴寒冷冷地睨着他,最后消失在浓重烟雾里,再也看不见身影。
他梦见自己大着肚子出现在学校里东躲西藏,试图躲避同学们怪异的视线。
他梦见躺在手术室里,手腕处扎着针,滴答滴答地静脉注射液顺着软管流下。
他梦见自己弓着身子躺在手术室的床上,又粗又长的针管扎入他的脊椎,冰凉的药剂注射进去。
他又回忆起了锋利的手术刀割破小腹,刀口被机械扒开的感觉,手臂随之泛起密密的鸡皮疙瘩。
而后是很小很小很小的豆豆,六斤六两的新生儿,被抱在奶黄色的包被里面,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神清澈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再后来,他的宝宝学会了对着他笑,学会了翻身,学会了在垫子上爬来爬去,学会了坐着抱住奶瓶喝奶,学会了跌跌撞撞地走路……
他自己,也开始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画面一转间,似乎又是那个沉沉的夜。
他从幼儿园填完了入园通知,兴高采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甚至就连坏掉的车子也没能打扰到他的兴致。
沿着石子路,传进幽深的小巷。
危险而凌乱的脚步声,被拽入墙角的蛮力,捂足口鼻的窒息,双手被缚起的慌乱……
而后是彻头彻尾的屈辱……
天鹅绒被里的小小身影忍不住动了动,漂亮白皙的小脸皱了起来,浓密的睫毛抖动的不停。
随着一阵很小很小的开门声,床上的小美人被吓得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