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姜洛洛悬在衣袖中的手指慢慢收紧,小小的眉头蹙着,漆黑的眼仁儿笼着层水雾,满是心疼。
“那怎么能行?”
“这种天气,祠堂里又冷,就是健健康康的人也会冻坏的。”
“更别提他还受了伤,怎么可以就这样冻着?”
姜洛洛脚步一顿,转而换了方向:
“我去找爷爷。”
“老爷子不会见您的,他说了谁也不见。”
管家老迈的声音带着叹息,
“小夫人,也是我多嘴多说的一句。老太爷年轻的时候脾气就不好,暴躁的像桶火药,简直是一点就着,到了年老也没有收敛多少。”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您要再提一提这件事情,他心里一琢磨,火气更旺,大少爷他就更惨了。”
姜洛洛沉重的脚步僵在原地,烈烈寒风刮在面颊上,到处都疼。
看着失魂落魄的小夫人,管家叹了口气。
豪门大族的事情,他耳濡目染过不少,今天的事情听得更是清楚。
表面上看着是两位少爷夺爱酿成的兄弟反应,但若细细的剖开去了解,“夺爱”只是个由头,夺权才是真的。
泼天富贵迷人眼,同样是一个父亲的骨血,谁又想屈居人下,将偌大家业拱手让人呢?
只是可怜了姜家的小少爷,成了世家大族艳闻里面,一颗被挪来推去,身不由己的棋子。
被架上了最尴尬的局面——
丈夫失踪,大哥强娶。
刚过了没多少天安生日子,失踪的丈夫又完好归来,控诉大哥抢夺弟媳、残害兄弟。
老爷子一辈子好面子,这话一出,勃然大怒。
对疼了半辈子的亲孙子,尚且都能用家法、抽鞭子、跪祠堂。
那对着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又能有多少好脸色?
可怜的小夫人……
管家暗自摇头,不胜唏嘘。
这么可怜的小孩,孤身嫁到祁家。
二少爷是利用多于喜欢,只拿姜洛洛做吹响战争号角的筏子;
至于大少爷……
想到祁晋珩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管家心底一沉。
但愿大少爷不要责备小夫人。
能多怜惜他一些。
小可怜被未婚夫的大佬哥哥强取豪夺 40
被管家半劝着半监督着回到了房间门口,小夫人颤着睫毛,雪白的脸庞没有半丝血色,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谢谢管家伯伯。”
这副样子,让年迈的管家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小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