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的手腕被云浅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顿时冒了出来,映在雪白的皮肤很是扎眼。
黎秋痛呼一声,也生气了,他看这人不是什么心脏病,是神经病还差不多,怎么说都不听的。
“我让你放开我!”
黎秋大吼了一声,把旁边的红姨都给吓了一跳。
云浅也被他喝住了,竟然真的松了手。
黎秋赶紧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腕吹了吹,随后就看见眼前的云浅身子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你吼他了?
黎秋呆住,这人是被自己吼晕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俞疏城开完了视频会议出了书房,随后便看到了客厅的这一幕。
他连忙快步走过去,有些凶得把呆站在旁边的黎秋拨到了一边去,然后俯身查看云浅的情况。
胸腔按压,人工呼吸,俞疏城一套动作做得很是娴熟。
云浅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脸色白得像纸,气息很是微弱。
“去拿药来!”俞疏城把云浅打横抱了起来,带着怒气吩咐道。
红姨赶紧去找药去了,别墅里是备了些云浅常吃得药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黎秋就那么站在原地,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紧紧绞着毛衣的下摆,眼睁睁的看着俞疏城抱着云浅,越过他身边,往二楼走去。
直到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了,黎秋才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慢慢低下了头。
红姨急急忙忙的把药送去了楼上,随后下楼来,将一些涂抹外伤的药塞进了黎秋手里。
“你手腕上还在流血呢,先处理一下。”
黎秋握着那只软膏,已经不太能感受到手腕上的痛了,但他还是对着红姨扯出个勉强的笑来。
自己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黎秋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只手表,解了下来,攥进了手心中。
门铃声响起,红姨赶紧去开门,随后温阑就十万火急的冲了进来,都没有看到站在客厅中的黎秋,径直就上了二楼去。
俞疏城一通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叫起来,他听到是云浅又晕倒了,就一路飙车赶了过来,暗骂俞疏城一天天的净给他没事找事。
黎秋一下子无所适从了,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红姨给他收拾出来了一间客房,让他先进去睡一晚。
黎秋听话的点点头,走到了二楼去,却见着主卧的房门是打开着的,里面并没有人。
他有些好奇的往里张望了一下,原来俞疏城没有把云浅安顿在这里,而是安顿在了别的客房当中。
握着手心里的那块表,黎秋悄悄的走进了主卧中,云浅刚才就是看到了他的这块手表才这么情绪激动的,并且一看到云浅晕倒,俞疏城就紧张担心成了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