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
柳邵的虚影愣愣的站在他自己亲弟弟的房门口,他站在那里进不去也移不动脚步。
他是无法离开这辈子自己的身体周围五丈之内的,他能站在这里,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神识停留在了这里。
他在偷听。
他回去,看见自己在冰冷的月光下打坐清修,他美丽的金发在像是被皎洁的光辉渡了一层霜,他的面容冰冷,俊美似天神般,像是染尘埃的仙人,半点污秽之外都不得沾染。
谁能想到他的神识探得那么远,在亲弟弟的房门前,不进去也不移开,就那么听了一宿。
柳邵的虚影嘲道:“听有什么用?宿宿也不是你的。”
俊美的神子厌弃般的皱起来了眉头,好似在憎怨那妖孽似的男宠江南细雨般的哭喘的调子扰了他的清修,让他在柳家的这些天、每天的修为都止步不前,像心魔一般困扰着他,用污秽的色欲在引诱他。
“你可以走的,你只应了母亲回来一日,可你为什么要停留这么久?”
神子沉默的清修着,柳氏幼子的宅院在整座巨大的柳家大宅的东厢,和他遥隔数里。
房里终于没有了声音,两个人睡着了,都是轻轻的睡着,但是柳金戈的呼吸声要大很多,掩盖了云宿很轻很轻的呼吸。
神子的眉头皱的更深,好像云宿怎么样都不能如他的意,声音大了怪他引诱他,轻轻的近乎于无的被掩盖的呼吸声,又嫌他太小了。
他彻夜的清修,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入定。
最终是觉得可能是那男宠有什么魔力,让他心神不宁。
如此再住了半个月,柳家已经有人坐不住了,他终于是要走了。
临走前难得和母亲说了话。
“迢迢房里的那男宠,听说是东方来的修士,东方太神秘了,我怕迢迢玩物丧志。”
他的母亲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她在柳家拥有很大的权利,甚至可以直接任命下任家主。
她懒洋洋的嗅着袅袅升腾的名贵的香,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的睁开,“邵儿,你想带他走?”
柳邵浑身是不可接近的森冷之意,他声音冷淡,仿佛在理智的谈论任何一件公事般:“为了迢迢好,云宿便由我带走。”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母亲大笑了起来,狭长的凤眼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能把他看透了似的,“你把他带走、带去哪里?”
柳邵说:“我会先教导他一番,而后放他回归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