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哥是狗吗,不然怎的咬得他这样疼。
我不是小傻子
在寝殿内修养了一天,祁长忆的烧总算退了下去,但是他身体其实仍然虚着。
李玉在裴争走后没多久就被乘风送了回来,幸好他被救下时只挨了几板子。
江逾白又来替李玉看伤处,只是见到殿内一身黑衣的乘风后,脸色变了变。
他在给李玉开花了的屁股上药时,感觉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好看吗?”
江逾白转过身,故意调笑道。
乘风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耳根隐隐变红,他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江逾白撇撇嘴,“真是个无趣的呆子。”
李玉这下需要在床上趴上几日了,因此祁长忆只能自己去书房。
裴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皇上竟然同意由他来教导祁长忆。
翌日,祁长忆起了个大早,换上干净的衣袍,束上发冠,铜镜里的小人儿脸蛋异常美艳。
高高兴兴的赶到书房后,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现在武百官应该正在朝堂上朝才对。
祁长忆乖乖的找了处案桌坐下,他以前不是没上过书房,只是他是所有皇子年纪最小的,又实在愚笨迟迟不开窍,太傅师长被他气的说什么都不愿再教他。
因此他后来再也没有去过书房。
书房的窗户边能看到一条幽深的长廊,尽头处走过来三三两两的官,都是前往翰林院商讨事宜的。
熟悉的官袍突然出现在长廊上,裴争身形俊朗,嘴角噙着抹无所谓的笑。
祁长忆趴在窗台边,眼里亮晶晶的,刚要伸出手去呼唤裴哥哥,再看到跟在裴争身后的人后,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祁长风也穿着身官袍,上面锈了金丝滚边,看起来一样的玉树临风,正在眉头微蹙的跟裴争说着什么。
祁长忆看到两人慢慢走近了,赶紧蹲下身子,捂住嘴巴不发出声音,其实他都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裴哥哥和他的四哥都是很聪明很聪明的人,他们在一起能够讨论天下大事,可自己没有那种才略,就像是一颗平平无奇的杂草般,扔在荒地里也没有人多看一眼。
两人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祁长忆仍然没有站起身,他靠在窗台边默默坐着,头埋在膝盖里。
不知道坐了多久,裴争仍然没有来书房。
他是不是已经忘了?
不,他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再等一会,他一定会来的。
祁长忆眼眶慢慢湿润了,眼泪渗进膝盖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