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围猎蛮族那些使臣也会跟着同去,想必会更加盛大才是吧。
祁长忆心怀着暗暗的激动和兴奋,终于迎来了出发去围猎场的这天。
其他皇子宫里都跟着数十个宫女太监的伺候着,祁长忆身边却只带了个李玉。
到了宫门口,许多的轿撵排成一条长队,前方有骑马的禁卫军开路,皇上乘坐的轿撵在间,后面紧跟着的是裴争和蛮族使臣的轿撵,然后才是其他皇子大臣和王公贵戚。
祁长忆的轿子在所有皇子的最后,他一路上一直趴在那个小窗口前,偷偷掀着一角往缤纷的外界看,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光。
心里不停数着,这是街道,这是房屋,这是山林,这是湖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新奇。
轿撵突然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皇上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整片刻再前行。
许多轿撵上的人都下来了,四处走动打着招呼寒暄。
祁长忆并没有相熟的人,便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呆在轿子里,歪着头趴在小窗边,由于今早起了个大早,趴着趴着他眼皮就开始打架,竟然就那么直接睡着了。
睡意朦胧间,轿子好像又开始前行了,身后伸来一双有力的手,将小人儿揽进了怀。
是你咬的
一双微凉的手在祁长忆嘴角抚过,惹得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缓缓睁开眼睛,眼底还是一片迷蒙,“裴哥哥……嗯?你怎么在我的轿子里?”
祁长忆做贼心虚般,飞快的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眼。
轿子在平稳行进,一片静好。
“过来。”裴争低声道。
祁长忆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小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凑过去的动作十分缓慢。
裴争直接拉着他胳膊拽到自己身前,手指又在他嘴角细细涂抹着。
冰冰凉凉的触感,顺滑细腻,一股药香传来,涂在伤处倒是不痛。
“药每日涂,别留疤。”
一个精致的小药盒落进祁长忆手,他拿着端详了一会,然后低垂着头,似是抱怨似是委屈的小声道,“可还是有疤消不掉了呀,好难看的……”
裴争抬起他下巴,“哪里?”
祁长忆耳根红了红,在裴争不依不饶的注视下,将衣领轻轻往下拉,露出一小片单薄羞怯的锁骨。
上面竟然有一圈牙印似的疤痕,位置暧昧刺眼。
裴争眼眸一沉,手不自觉用力,“怎么弄得?”
“嘶,裴哥哥,是你,是你咬的。”
祁长忆这下真是委屈的要哭了,怎么他自己做的事倒是忘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