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顺柔软的触感让裴争身子一顿,忍不住手指又捏的更重了几分。
衣裙掀到膝盖之上的位置,红红的圆润膝盖骨就露了出来,上面除了刚刚摔的痕迹之外,还布满了大片的乌青瘀伤。
“怎么弄得。”
祁长忆小声道,“我,我去找父皇,可是他不肯见我,我只好跪在殿外等他,可还是没有等到,只等到了四哥
祁长忆想到四哥哥的瞬间,就立马想到了赵隶棠告诉自己的话。
裴争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四哥哥的替代品而已。
慌忙把腿收回来,将衣裙放下,祁长忆又退到了马车的另一端,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蜷缩成一小团。
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一点点安全感。
手滑腻的触感突然消失,裴争捻了捻手指,仅有的一点耐心被消磨完了,他直接上前钳住小人儿的下巴。
“不听话?看来我是太久没有惩治你,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不是?”
祁长忆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快要不是自己的了,他都听到了骨头的脆响声,仿佛下一秒骨头就能被捏碎了去。
“额……嗯……”
“养了这么久的东西,现在居然能为了个素未谋面的人,就这样躲避逃离我,几次三番忤逆我,皇子殿下,可真是好本事。”
裴争手下的力气没松,在毯子底下摸索了几下,然后拿出条长长的锁链来。
听见清脆的响声,祁长忆就害怕的颤栗起来。
裴争直接将他双手牢牢栓了起来,锁链另一端拴在了固定在马车上的案桌上,这样他是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的,只能老老实实围着案桌坐着。
祁长忆手腕被锁链勒紧,他皮肤薄的很,没几下就会磨的出红痕,他挣不脱,只得乖乖的坐在案桌边,红着眼睛低垂着头。
裴争看他这副乖巧样,心才平复了几分,靠在毯子边上,微微合着眼。
“绐我倒杯茶。”
祁长忆犹豫了两下,裴争不耐的扯了扯锁链,拉的他一个创超。
颤颤巍巍的倒好了茶,祁长忆递到裴争跟前。
“喂我。”
祁长忆将茶杯凑到了裴争嘴边,由于手腕上的锁链太过沉重,他端不稳,茶水洒了许多出来,洒在了裴争的衣袍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祁长忆连忙用衣袖绐他擦着。
裴争抚掉他的手,点了点他的唇瓣,“用这里喂。”
祁长忆思考了一下话里的意思,终于明白过来之后,耳根立马不争气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