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顺目的可怜样儿,实在让人心疼。
乘风又道,“殿下,当年的事情,牵扯进去的人太多,谁是谁非早已说不清楚。但是,主人从没有对谁这样好过,在主人心,您定是不同于旁人的。只要您能像从前一样对主人,千万别再说什么恨他想离开的话。”
祁长忆仍是低着头不语,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乘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裴争从门外进来,带进来满身醉人的酒香。
“滚出去。”
乘风退出了门外,快步离开了后园。
裴争将手的酒坛放到了桌上,走到床边坐下。
铺天盖地的酒气熏得人眼睛疼,裴争脚步稳健,眼神却能看出是朦胧带了酒意的。
冰凉的手指摸了摸薄削的小下巴,“还痛吗?”
祁长忆刚被接回的下巴又被人捏紧,不由自主的痛呼了声,眉头皱着。
裴争手上竟然松了力气,一手穿过他腰间一提,把人抱到了大腿上坐着。
低头,舌尖在紧闭的翦水秋瞳上扫过,吻掉些泪珠,“乖乖,不哭。”
祁长忆心尖一颤,睁开眼睛去推裴争的胸膛,眼泪更加汹涌的掉下来。
“裴哥哥你放开我……放开我……算我求求你了……”
不能,不能再喜欢裴争。
不要再喜欢他了!
挣扎扑腾的小胳膊无意推操到了裴争的伤处,原本包扎完好的纱布瞬间又渗出血迹来,裴争理都没理,一手扯过他的两只胳膊反绞在背后。
“求我?”
裴争眼尾的狠厉令人不寒而栗,“如今你求我,竟是求着我放开你?”
薄唇狠狠覆盖上苍白的唇瓣,毫不怜惜的啃噬撕咬,舌尖攻池掠地探进去,含住那条香软用力吸附。
小人儿的眼泪流进两人交缠的口,咸咸涩涩混着酒香,体内胡乱冲撞的因子就要从血管爆裂开来。
裴争放开怀的人,伸手拿起桌上酒坛,仰头饮下一大口,剩下的直接捏着小人儿两颊灌了进去。
烈酒冰凉,铺天盖地向着口鼻涌进,烧的喉咙和肠胃都开始痉挛,翻江倒海的不停干呕着。
裴争扬手将空酒坛摔到地上,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起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手臂,手臂上还留着显赫的一道疤痕。
祁长忆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慌忙的连滚带爬往床榻里面挪动,眼前的裴争实在太过可怕,眼底浓浓的欲望像是要把他立即拆开来吞入腹。
祁长忆紧紧揪着自己的领口,抱着膝盖瑟缩在角落,边掉眼泪边慌乱的摇头。
“不要这样,裴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压抑的抽泣,不断抖动的身躯,眼泪涟涟,担惊受怕的兔子。
裴争一手拉过他的脚踝,拽到自己身下,扯开碍事的衣袍,白皙小巧的锁骨就显露出来,上面明晃晃的咬痕,跟自己整齐的牙齿是一套的。
严丝合缝,恰好覆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