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话还没说完,唇舌就被人堵住了,沈十九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裴争后,便又立即把眼睛闭上了。
“好了。”
沈十九唇上一凉,他睁开眼睛,看到裴争已经站起了身子,而自己的膝盖已经被人涂好了药,裤脚也柔顺的被放了下来。
伤处被涂好了药,心理上也得到了安慰,沈十九累极也困极了,眼皮不住的打起架来。
他抬头看了眼,见裴争走到了不远处的架子上不知拿了何物,放到了案桌上,然后又向着他走了过来。
沈十九恰好打了个哈欠,流出了几滴眼泪。
裴争走过来直接手指替他抚了去。
“过来。”
沈十九虽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但点了点头便要从床上下来,可是脚一沾地,膝盖就觉得有些痛。
“大人膝盖痛”
沈十九撅着嘴巴,指着自己的膝盖坐着没动。
裴争心头跳了跳,这副娇娇柔柔的样子,跟他刚认识小人儿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候小人儿刚有了自己这个靠山,突然就变得娇弱起来,手破了点皮都红着眼睛要他哄。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个小人儿变得很是坚强,受了再大的伤眼泪都会和着血水往肚子里咽,对于他也变得小心和讨好。
裴争现在觉得,不要小人儿变得那么坚强就好了,就这么脆弱这么爱哭,发生什么事情都跑来他怀中哭一哭,他便什么都能替小人儿扛下了。
沈十九摸了两下自己的膝盖,他没有骗人,他确实还觉得腿有些痛,大人把那个东西直接拿到床边来不就好了,那样他就不用走过去了。
裴争却也没打算让他自己走过去,直接伸手卡在了沈十九身体两侧,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到了案桌上坐着。
沈十九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裴争就站在他腿间,离得他那样近,近得沈十九脑袋有点晕晕的。
好像闻到了酒味,原来裴争刚才就是拿酒去了。
打开酒塞,裴争单手拎着酒坛先暍了一口,酒水顺着他的下颚流进了玄色衣袍中。
然后,裴争将酒坛凑到了沈十九唇边。
沈十九摇了摇头,“我不能暍酒的,师父说我不能暍的”
“师父说的?”裴争又自己暍了口,随后俯身在沈十九眼前,逼得他无处可逃。
“那你听师父的,还是听我的?”
沈十九呼吸困难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我,我听师父的,但是,但是我也听,听大人的”
酒坛又凑到了沈十九唇边,轻轻抵了抵。
“听我的,张嘴。”
沈十九缓缓的张开了嘴巴,就暍一点点,而且师父不知道,应该没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