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赵隶棠笑了笑,“赵将军,您终于醒了。”
赵隶棠却看着沈十九,久久没有说话。
这个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这么奇怪,陌生又熟悉似的。
沈欢看着沈十九道,“徒儿,来的正好,帮我给赵将军换个药。”
换药?
沈十九走过去的脚步异常缓慢。
大人说,不让自己绐赵将军换药的,因为难免会有肢体触碰的。虽然自己跟大人解释了好久,自己是医者,与伤患有肢体触碰很正常的。
可是大人就是不同意。
“将军府那么多人,非要你绐他换药?”
裴争说这话的时候把沈十九抵在了桌边,只要沈十九胆敢再解释一句,他就直接把那红艳艳的嘴巴堵上。
沈十九不敢再言,只得答应了。
可是,现在师父要自己给赵将军换药了,自己该怎么说呢?
走了好久还没走到床边,沈欢疑惑的回头看沈十九。
“徒儿,你腿怎么了?不舒服?”
沈十九呆呆的“啊?”了声,沈欢以为他是真的不舒服,“算了,你别换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啊小徒儿,累坏了为师要心疼了。”
随后沈欢对着离得自己近一些的月奴道,“你来换。”
你才是我的正事
房间内的所有人目光这下都看向了月奴,月奴赶紧低下了头。
“我,我不会。”
沈欢把他拉了过来,“没事,很简单的。而且这药以后每日都要换两次,直到伤口完全愈合,我看府其他人还都挺忙的,不如以后换药的工作就都交给你吧。”
说完她看了眼武泉,询问武泉的意见。
武泉点了点头,将军府现在确实人手不够,也需要有人能够在身边细致的照顾将军,而他们这些粗心大意的将士,远不如从小就会照顾人的月奴来的合适。
并且,武泉已经派人查清了月奴的底细,这小孩小时候被卖到了帝都城的一户人家做奴隶,后来又被辗转卖了几次,十几年来过得很是坎坷,直到随商队出行遇劫,然后来了将军府。
赵隶棠一直斜靠在床边没有说话,任由月奴来给他的伤口换药。
沈欢在一旁指导着,月奴手脚麻利,又十分轻柔,很快便把药换好了。
—番忙碌下来,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沈欢打了个哈欠,“那,赵将军好好休息,我们也就先退下了。”
她对着月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在这里好好照看着点。
月奴点了点头。
其余人等都一一退了出去,沈十九也一直跟在沈欢身后,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房间内只剩下了赵隶棠和月奴二人,而赵隶棠目光还一直在看着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