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影站在牢房门口处,手的寒剑直直的向着牢房里面飞射了过去,在呼阑手的匕首落下之前,就刺穿了呼阑的肩膀,把他钉在了墙上。
那个身影隐在黑暗,浑身散发着阴郁寒气,一身玄色衣袍浓郁的要滴出墨来。
“裴,裴大人”
沈欢哽咽道,随后看了眼扶着自己的人,正是乘风。
裴争没有说话,提步走进了那牢房,方才就能闻到的血腥气息这下子更加明显起来。
那冰冷的石床上躺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儿,现在却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的昏迷不醒。
裴争眼神的疼痛铺天盖地,他手指有些颤抖,走到了石床跟前,慢慢蹲下了身子来。
伸手摸了下小人儿的脸颊,冷的不像话,像是没有了一丝热气似的,还有这满地的血,都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吗,他这么瘦这么小,身体里能有多少血可以这么流?
况且,他的肚子里不是有了个小生命吗,是不是已经没了呢
裴争看了眼小人儿平坦的肚子,眼眸是细细密密的心疼,疼到了心尖去,巴不得他受的所有苦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反正自己吃痛吃的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了。
但是这个小人儿不一样,娇软脆弱,原本就是该捧在手心里呵护的!
裴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他小心翼翼的把小人儿抱了起来,摸了满手的血之后,身子都不由得颤了颤,却又立即把人拖的更稳了。
怪他,都怪他来的晚了,要小人儿受到这样的委屈和疼痛。
所以这些人,都该死。
裴争抱着沈十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那间牢房。
乘风把沈欢交给了身后的一个暗卫,那暗卫扶着沈欢也跟在了裴争身后。
而乘风走进了牢房,先是把剑拔了下来,呼阑从墙上跌坐了下来。
呼阑捂着伤口,瞪大了眼睛,“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族内大牢!快来人啊!快把他们拿下!”
剑抵住了呼阑的喉咙。
“那你记住了,我们是天朝丞相府,到时候找人寻仇可不要找错了。
说完,剑便刺穿了那喉咙。
你男人
那条走道幽深又漫长,好像走不到尽头一般。
呼阑的侍卫们已经将这整座牢狱包围了起来。
裴争怀还抱着安安静静的小人儿,对面是手握着兵器的侍卫,长矛冷箭齐齐对准了他们。
后面的丞相府暗卫很快便形成了一道人墙,将裴争几人挡住,然后继续向着门外慢慢移动。
乘风也处理好了呼阑,赶了过来,站到了最前面。
裴争从重伤清醒过来之后,根本来不及修养,先是稳定住朝堂局势,一举将皇后势力全部拉下马,就连皇后都被废除了后位。
现在的天朝朝堂,已无任何能够与裴争相匹敌的势力,他是真正的一手遮天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