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哥,我没事的,你就让我自己待着,好吗我一会就好了真的求求你了你先出去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隶棠实在不忍心再逼迫他,叹息了一声,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来给他披上,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转身走出了营帐。
撩开了围帘看出去,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那把寒剑还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营帐内只剩下了祁长忆一人,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虽然营帐内的炭火烧的很旺,并且身上还披着赵隶棠厚重的外袍,但是,他依然感觉到冷的彻骨。
刚才,他站在营帐的围帘后,几步之隔,将外面的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很笨,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能够听得明白的。
他努力的回想着那些自己好像遗忘了的记忆,恍然间感觉到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缺少了什么之后引起的一种空荡荡的空洞。
一只小手慢慢附在了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平坦坦的,瘦弱的可以摸到两边的胯骨。
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吗?
可是,由于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让他离开了对吗?
他是不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才会来了之后又离开的呢?
是不是嫌弃自己太笨了,没有办法照顾好他呢?
祁长忆眼泪决了堤似的,不停的滴答在自己的袖口上,把那块地方都濡湿了。
寂静的黑夜,其他人都已经安睡了,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傻子,抱着膝盖,在隐忍的流着眼泪,独自伤心难过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浑身都冷的麻木了,光着的小脚丫也苍白的没了血色。
忽然好像有人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小人儿微微抬起头来,眼眸缓缓眨了两下,看到有双金丝黑靴出现在了眼前,然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宛若珍宝一般抱进了怀。
周身弥漫开了些许酒气,祁长忆也吸进了些醉意。
随后胳膊软绵绵的被人抓着抬起,绕到了面前的人脖颈后面,背后被一只手轻轻往前一按,小人儿整个人便张开了怀抱,深深嵌进了面前人的胸膛。
这个怀抱比给任何人的都要深,拥着的两人身躯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容不下一丝缝隙。
祁长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脖子上传来湿湿热热的触感,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白皙的颈间。
“小心肝,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我会晕过去的(超甜,看它看它看它)
“别不理我”
祁长忆听出了这是裴争的声音,身子不由得僵了僵,胳膊收了回来,想要从他怀逃离出来。
可是裴争却忽的将他抱的更紧,直接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得后退了两步。
两人背后就是桌子,裴争靠在了桌边,稳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