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此言有失偏颇,我等是有要事要与太子殿下商议,太子召见,我等入宫来觐见是理所当然,何来什么讨好一说。”
裴争看着郑大人,眼神波澜不惊面无表情,末了忽的笑了笑,“原来如此,倒是本相误会了几位。”
正巧太子的随从从不远处走过来了,是专程来迎接几位大臣的,却没想到他们与丞相大人在此耽搁了些功夫。
如今两方人相对而立,都站在干道的正间,一边是太子的亲信和重臣,一边是丞相大人和皇子。
人多的那一方心再是愤懑不平,还是要给对面的两人让路。
裴争牵着祁长忆的手松开,转为揽住了他的肩膀,搂着人招摇的就从众人面前穿了过去。
前面离去的两人,一个修长高大,一个纤细柔软,分明是连背影都登对的人,却永不会得到世人祝福。
裴哥哥给我上药(超粗长预警,超甜预警)
回了丞相府,祁长忆把那本医书拿出来,小心的放在了小楼中的书架上,还告诉李玉谁都不可以碰这本书。
裴争去了书房,他有很多奏折要看,皇上病下后,有些事宜便直接交给了他来处理。
天色渐渐晚了,祁长忆独自吃过晚膳后,还没见裴争的影子。
“小玉子,裴哥哥还在书房吗?”
李玉叹气,“大人已经呆了大半天了,不让人进去打扰。”
祁长忆托着脸颊默默坐了会,“小玉子,你让人做点粥吧,我给裴哥哥送去。”
李玉应声,热腾腾的清粥很快端了上来,仔细的装在了食盒里。
祁长忆拎着食盒,也不让人跟着,自己就走去了裴争的书房外面。
站在门口后,祁长忆先没有敲门,小心翼翼的趴在门框边上听了听,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
轻轻敲门,没人应声,他便伸手把门推了开来。
迎头一本奏折直接就飞扑过来,随之一声冷冷的低暍,“滚。”
那奏折劈头砸了祁长忆的额头,痛的他头晕眼花,却还惦记着手的食盒不能洒了,便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来,将食盒放下之后,才开始捂着自己的额角小口抽气起来。
坐在案桌后面的人抬起眼来,目光的狠厉和愤怒还没有褪去,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手指穿在猫后背的毛发一下一下舒缓似的抚摸着。
看见蹲在门口的那一团小小的身影,认出了来人不是别人,是祁长忆,裴争眉头一蹙,随手将怀里的猫放了下去。
一重获自由,黑猫抖落了两下后背上被摸掉的猫毛,逃命似的挤开窗子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