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子,你说,裴哥哥听得到我说话吗,他要是知道我就在这里,就在他身旁,那他怎么还没有醒来呢?”
李玉道,“主子,大人当时的伤,实在太过严重了些,心脏被刺穿了个洞,能活下来就是莫大的福分了不是,咱们,再给大人一点时间,就再等等他吧”
“好”沈十九点点头,眼泪跟着流进了被褥,他侧头埋进了裴争的衣袍,用轻软的声音闷闷的
道,“裴哥哥,我就再等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见沈十九实在不愿意吃东西,李玉无奈又把吃食撤走了。
事实上,沈十九这几日就连房门都不怎么出了,在床边一呆就是一整天,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恐怕裴争一日不醒,他还会一日这么消沉下去。
江逾白和乘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朦胧胧黑了,外面亮起了火红明亮的灯光,映的整座未央城亮如白昼。
李玉问道,“江大夫,外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夜也没有夜市,街上怎么这样暄闹?”
江逾白正提步往沈十九的房走去,边回答道,“哦,听说今日北域国举行了封后大典,北域的皇帝邀满城百姓同庆呢,外面张灯结彩的,我看比过节还要热闹些。”
他走到了门边,回过头来神秘兮兮的道,“我还听说啊,北域国刚立的这位皇后,是千古以来的第一位男后。”
听到这样的八卦,乘风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江逾白。
“男后?”李玉却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何意?”
“还能是何意?表面意思喽,”江逾白推开了房门,“就是这位皇后啊,是个男的!”
不顾身后的李玉作何表情,江逾白走进了房。
“小十,今夜外面好生热闹,想不想出去凑凑热闹呢?”
沈十九摇摇头,看着床畔道,“逾白哥哥,你们去吧,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想在这里陪着裴哥哥。”
“你自己说说,你都几天没出门,几天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江逾白走过来,拉过沈十九的手腕把了把脉,“再这么呆下去,裴争还没醒,你先憋出病了。”
江逾白拉着他站起身来,“今夜说什么你也要出去走走了,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多看看人和物,整日盯着一张脸和一张床,我怕你盯出毛病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里有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去!”
江逾白强行把沈十九拉到了房门外,把他往乘风面前一塞,命令似的道,“带他出去透风,现在就去!快点!不透够一个时辰不许回来!”
说完江逾白就将房门一关。
沈十九在房门前站了好一会,才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发现乘风和李玉都在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