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廷在他耳边低语。
“只是像对待任何一个帝国人的孩子,尼禄哥哥姐姐的孩子,甚至一个无名无姓、被星盗拐卖的孩子——但凡是另一个孩子遭遇这样极端的痛苦,却又始终表现得如此坚韧非凡,尼禄大概早就已经将他拉进自己的王袍里了。也许会有很好的亲吻和抚摸,也许还会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尼禄会愿意走过去,把他从那场大雪中抱起来吗?”
漫长的沉默过后。
尼禄冷硬回答:“我不愿意。”
叶斯廷垂了垂眼,并未显得急躁。
“好吧。”他一如既往,用轻快的声线说,“只好先让我来抱抱他了。”
不知怎么的,尼禄慢慢咬紧犬牙。
就算知道只是在讲故事,他的语调中,却透出了一种真正的恨意:“你也不准抱他。”
可是,话音刚落。
手臂却被从后方温柔地拉住。
……尼禄绷紧的身体无端一松。
最终,他无声跌进充满愈创木气息的拥抱中。
尼禄起初向医学院下过命令, 无论如何,他只给自己预留一个月的休养时间。
一个月过后,不管伤势和紊乱恢复状况如何, 他都要回到台前主持大局。
这个严苛的时限, 被叶斯廷又竭尽全力地延长了5天——而他很清楚,这已经是尼禄可以退让的极限了。
再软磨硬泡下去, 他们估计会迎来确认伴侣关系后的第一场吵架。
在离开寝宫的前一晚, 尼禄披着睡袍,走进叶斯廷的卧室。
“不能再拖下去了。”尼禄说, “我要你现在就标记我。”
一个多月的朝夕共处, 他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很大的进展。
除去接受安抚和调理伤口,尼禄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忙碌公务。
而叶斯廷也从未要求他改变过什么。
尼禄处理政务时,他便也一同在旁起草敕令、安排执行;
尼禄需要休憩时,他便跟尼禄拉着手在花园散步聊天,把秋千推得高高的,或者去寝宫厨房研究些新菜式。
等到夜色降临,他习以为常般坐在床头读书, 然后跟尼禄接吻,抚摸着尼禄的后背和银发, 直到对方沉沉睡去。
太阳升起,又是与昨日一模一样的平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