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脸冷漠地开了口,“宴少主的伤口,需清理过后,再换纱布。”
宴书澈懒懒地嗯了一声。
“宴少主究竟有什么事?”
宴书澈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事,就是要你,和我回正殿。”
云逐渊沉默了一秒,忽地站起身,搂过宴书澈的腰,将人揽进了怀中。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宴书澈先是吓了一跳,又很快平复了下来。
云逐渊目光沉沉,指腹轻轻点在他的唇上,嗓音缱绻,“宴少主,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宴书澈莞尔一笑,“是洞房花烛夜。”
“你既然知晓,又怎敢说出这一番话?”
宴书澈反手揽过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
“云督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ot;您可是太监啊≈ot;
腰上的手掌骤然收紧。
云逐渊呼吸有些紊乱,清冷的嗓音夹上些微愠,“你”
“云督主”宴书澈反而望着他的眼睛,调笑着说,“若是成婚之日你我便没有在一间房内,传出去,你西厂督主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云逐渊怔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肩上搭着的那只手。
宴书澈的手和人一样,都是白白小小的,非常可爱。
“宴少主怎忽然间想通了?”云逐渊漫不经心道,“一炷香之前,宴少主可不是这么说的。”
宴书澈笑得坦荡,“我细想了想,云督主说的话很有道理。我是西藩少主,便该为了西藩着想。”
云逐渊沉默了下来。
宴书澈又将手揽的更紧了一些。
他定定地注视着云逐渊,眼中光辉流转。
只听他轻声说:“云督主,你想抱我回去吗?”
云逐渊一愣,猝不及防,和他的眼神交汇。
心蓦地漏了一拍。
宴书澈的眼睛很好看。
清澈透亮,隐隐含着些慧黠之光。
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
云逐渊垂下眼帘,一使劲,将人从地上环抱了起来。
宴书澈乖乖窝进他的怀中。
云逐渊真的跟一般太监不一样。
别的太监都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甚至娘娘腔的。
云逐渊不但不柔弱,反而生得很是英俊,身材也让人很有安全感。
宽肩窄臀,腰身精瘦。
还有胸肌。
宴书澈在心内琢磨了会儿。
真奇怪啊。
怎么跟平常太监不一样呢
胡思乱想间,他已经被云逐渊从偏殿抱回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