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洗手池旁的柜子,其中确实有擦脸油,但只有一瓶。
大宝d蜜。
……
什么玩意!这家伙确定不是活在上个世纪吗?!
夏千枝很震惊,然而里里外外确实只有那一瓶擦脸油。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朴素的擦脸油了。不过用起来确实很舒爽,不愧是风靡了好几十年的国民品牌。
仔细想想,那家伙平常从不护肤,皮肤还又嫩又光洁,可见皮肤状态跟护肤没什么直接关系。这样一来,又有了不少安慰。
今天,俞秋棠没有要求一起睡,很主动地将另一间房收拾好。客卧的面积明显小了不少,但同样整洁,同样极简主义,让人看一眼便心情舒畅。
“请。”
也是,宵夜喝的酒可是无酒精啤酒。
在那张没有任何温度的床上躺下时,喝醉的俞秋棠不复存在,夏千枝觉得有些落寞。明天又要回上海了,1200公里的距离说短也短,说长也长。无缘无故无法靠近的两个城市,若还是朋友关系,更无法经常见面。
她想到了酒吧里和俞秋棠大大咧咧互相调侃的连溪和关一哲。真羡慕他们,可以自由和俞秋棠见面,根没有什么遥远的距离阻挡。
而那家伙迟迟没有开窍的迹象。是啊,俞秋棠确实是不会改变的人,永葆青春,永远活成同一个样子。和她第一次见面时与现在,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
要么还是硬着头皮上,自己先告白算了。
主卧前的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丝暖黄的亮光从门缝透进来。夏千枝困得睁不开眼,半个月以来马不停蹄的奔忙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迷迷糊糊中,闫春桃和俞秋棠面对面说话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头一次看到俞秋棠露出那样的表情,尽管那样的表情不是对现在的闫春桃,而是对过去的闫春桃展露的。
恍惚间,她突然确信,俞秋棠不喜欢自己,真的就是把自己和连溪他们放到了同一把尺子上。那家伙可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要么,也一辈子不嫁人好了。陪俞秋棠单身到死,唱歌聊天打游戏,老了之后住那家伙隔壁,好像也挺爽。
暖黄的光幻化成大漠黄沙,涌出悲壮的凄凉感。
在上飞机前,夏千枝站在登机口前看看日程表,这下可以休息了吧。
“夏老师累坏了吧?”孟梦问。
“还行。”
孟梦笑眯眯地夸道:“你这次完成任务完成得特好,和闫老师一下子把开场撑起来了,上头表扬大老板了。”
“是吗?”夏千枝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按照彩排的指示走了一次场而已。而且还假唱——虽然大型晚会都是假唱吧。
从落地玻璃窗向外看去,今天的北京仍然是大晴天,蔚蓝的天万里无云。和上海那鬼天气一比,还是北京的天让人活力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