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说了半天,也没听见闻筠的动静,奇怪地一抬头,就见闻筠瘫在床上张着嘴一副魂魄离体即将归西的样子。
她被吓得连忙把手上的蛇尾巴给丢下,慌张地凑过去,在人涣散的眼睛前晃晃手,“闻筠?闻筠?”
不是吧?才两三个小时不见,变纯洁少蛇了?
闻筠?
许年看着取代自己下半身的蛇尾,幽绿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微微的光芒,纹路和质感奇特,给人一种瑰丽的美感。
一股陈年老血涌上心头,许年的手攀上林渡的胳膊,在对方疑惑关切地凑过来时,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我,的,蓬,松,柔,顺,的,毛,呢?”
还有,他才不是什么文云,他可是许年,许家最受宠的儿子,许,年!
可惜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翻腾的气血彻底涌上心头,许年就这样在醒来不到二十分钟后再次晕了过去。
林渡背脊一僵,十分心虚地盯着昏死在自己怀里的闻筠。
不是吧?什么蓬松柔顺的毛?
林渡的脑子快速转动,然后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难道这家伙知道她把他那个几千块的毛绒抱枕偷过去自己用了?
不应该啊,今天她可是亲眼看着他睡着以后才悄莫着将那个抱枕拿出来的。
更何况,这家伙买完以后又不用,直接把抱枕扔进了地下库积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偷偷拿过去的?
可恶啊,蛇的占有欲就是强,自己买了不用就算了,扔在一边还不让别人用!
现在发现抱枕在她那用得好好的,就说是什么蓬松柔顺的毛了,之前还是说人家是几千块钱买的劣质产品。
不过是看抱枕不会说话才有恃无恐罢了。
呸,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自己不珍惜还不让别人珍惜!
女二没有人权!
林渡不甘心地盯着怀里闻筠的脸,挣扎了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将自己房间里的抱枕拿了过来。
她将闻筠的脑袋放在柔软的抱枕上,半跪在地上深情地看着抱枕,伸出两根手指想碰又不敢碰地揪着抱枕的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