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认为两人之间的冷战会一直持续,往后林渡的每一次生病他都不会在场?
他不过只是跟林渡认识了一个多月,而他则是从两人几岁时便一直跟在林渡身边,他凭什么一副要取代他的样子?
凭什么认为林渡不停他的管教和嘱托,就会去听他的?
祝柯挪开视线,想要假装没有听见,僵硬着身子便想转身离开。
偏偏蒋知越又叫住了他。
“祝柯,你应该是想搬出我们这个宿舍吧?我和林渡同班同宿舍,往后专业课忙起来了,自然在学校的时间以及下课娱乐的时间与林渡待在一起的时间会长一点。”
“在家里你自然能充分照顾好林渡,但是在学校里,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有一个懂一些医疗知识的人跟在她身边才是。”
祝柯想把喉咙里那个几乎刺穿他喉咙的那个可恶的鱼刺吐出来,可他最终也只是咬着牙,然后疲惫地点了点头。
祝柯这才发现自己讨厌这些察言观色的家伙,他最近所做的一切都在蒋知越的目光下无处遁形,他确实动了想要远离林渡身边的想法,他没有理由拒绝他这样充分的论述。
严格意义来说,蒋知越这个想法其实还算是帮了他。
毕竟这样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跟自己的父亲说林渡身边还有其他人照顾,他完全没有必要耗费自己所有的时间在林渡一个人身上,因为有人接替了他的工作。
可祝柯不仅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在心里涌现了一股难以忽略的不适感。
这股情绪来得莫名,就像是夏天突如其来的雨,让人无法解脱,只能被动接受烦躁夏雨的降临。
祝柯答应了下来,蒋知越也便松了口气。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教我?”蒋知越问道。
祝柯怠倦地转过身,“我这里有林渡的课表,我待会再把我的课表发给你,我会找两人都有空的时间教你的。”
“不过这些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你不是一直在兼职吗?你确定你能忙得过来?”
祝柯又十分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没事,时间这方面的东西你不用担心。”蒋知越回答道。
见蒋知越自己都不担心,祝柯也便觉得自己不需要瞎操心了,他淡淡应了一声,又打开林渡的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