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系统没放他鸽子,说好的聊聊就聊聊,可这次不是茶室了。
这是一片不曾见过的星空,极光一般的辐射把一切都照成粉红色,李凡发现自己站在某种流线型长锥体表面,从金属镜面一般的外壳上,可以清晰看到头顶璀璨放射的群星,和他此时的倒影。
那是一具黑色的人偶,仿佛黑炭聚集起来的人形,时聚时散的烟尘,恰如他曾经见过的,千面仙人的分身。
李凡试着用瞽观去感知脚下的这个东西,但居然无法穿透这东西的外壳,甚至无法感知出它的大小和型状,仿佛他的神识也从这层光滑的镜面上滑了过去,完全感知不到其存在似的。
这是……
“是哨兵。我们的侦测船,离你最近的一个。”
系统的声音从李凡脑海中响起,四处却全无人影。
“别找了,那茶室是虚拟影像,就和幻术似的,你不是要开诚布公的聊聊么。就不搞那些虚的了。”
李凡注意到此时心情在一点一点的下降,推测自己正以某种特殊的存在形式,站在那什么哨兵的外壳上,暴露于宇宙真空之中,并没有得到煞气的补充。
不是说要悟道才说吗?
“那是你被千面仙人选中之前的保密措施了。当然,有些机密还是得等到你悟道才能透露的。’
‘不过现在你既然都直接接触了使徒,还有千面仙人顶缸,那反正已经偏差值爆表了,有一些可以共有的情报,比如对手的信息,透露给你也无所谓。”
“你也猜得到,我们这是多元宇宙,平行世界的设定,这个心理健康系统,是源于科技侧的人类文明,平行地球0的技术,从目前已知的多元宇宙范围看,地球0就是科技侧的顶点了。”
“我们的对手当然也是地球0的系统,但严格来说,不是两个系统,而是很多系统组成的两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