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嘶……您真是三垣的人……”
咦?你这家伙居然也识得太傅给的信物?那也不得了啊,说实话啊,是不是小时候做梦去过云台峰啊?
不过现在不是打岔的时候,李凡收了玉诀道,
“当然了,我不是一上来就和大人说了么。我是三垣派来,捉拿仙贼的。廷尉在逃要犯南宫七贼!大人执掌京畿,应该听说过吧?
那太平观中的内侍岑昏你可知道,就那白眉毛太监,居然还是南宫反贼的余孽呢!太平观连这种反贼也敢收留,分明就是图谋造反!应该株连九族!抄家杀头!腰斩弃市!”
李凡听出温璋吓尿了,又把语气一缓道,
“不过呢,这些是离国的内务,和我一个六扇门的差人没啥关系。而且这次多亏温大人指点,我才能抓到这些反贼余孽的跟脚,和他们斗了几场,可惜叫这些贼子逃脱了。
所以这不是,又来请你给我指个明处,该到哪里去捉拿这群仙贼呢?”
李凡咋咋呼呼的,其实确实是真心实意来请教的。毕竟那群家伙逃得太果断了,太利索,显然早就有撤退方案了。和平坊中的药馆被收拾一空,莫说尸首,戒律院楞是连医疗垃圾都没搜出来……
而太平观那条线自然也断了,那白眉太监,十六,‘岑昏’,不管是什么人,这次露了身分,自然已经不知所踪,大概不会再用那张脸出现。
就算李凡正门砍进太平观,把蒸饺虾饺什么的一网打尽,挨个审讯,掘地三尺,搜个底朝天,大概也很难找到那群仙贼的靠谱线索了。到底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是直接打进去搜魂,李凡还在犹豫,生怕再打草惊蛇一点线索都抓不着了。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岑昏’的线索虽然是断了,其他九个没露脸的仙贼却还不一定。他们既然这几年在长思城内光明正大的活动,给贫民做药物实验,那么肯定有明面的身份,官方的纪录,才方便做事。
而如今掌管长思城治安的这个温璋,并不是纯粹混日子的酒囊饭袋,那肯定也自己打探到一点幕后的情报,才会知道其中的水有多深,对这些人放任不管的。
所以李凡就抓住这酷吏起夜的机会,给他逮住了。
不过你还别说,这温府中从看门的门房仆从,到护卫的家奴,居然个个都有神罡体修为。防备可比司隶校尉衙门还严密得多呢,看来这家伙也阴养了大批死士,才能坐稳如今的位置。虽然在李凡看来,这点实力除了欺负一下普通人,确实去没啥用就是了。
大概人被逼到穷地时,都会生出急智来,温璋也不想第二天长思城的头版头条是,‘劲爆!京畿三独座!独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失足坠入厕中溺死!’之类的恐怖标题,于是他还真的很快就想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白眉毛……啊!有了有了有了!长思城外咸宜观,有个出家的女冠,号玄机居士!”
李凡好奇眉,“咸宜观?玄机居士?没听过啊,是墨竹山的吗?什么境界的?怎么她眉毛也是白的吗?”
温璋咽着唾沫道,“此人是京畿远近闻名的才女,兰芷蕙心,天姿国色,原本也是生于小富之家,可惜她有个门当户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太有出息,考中状元,被门阀挑中入赘了。
虽然她考虑相公的前途,委身做妾,却因为才貌双绝,为正室所妒,于是被那边安排构陷,险些私刑害死,还直接被逼出家门,在近郊咸宜观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