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山弟子郑泽天,抓到了昨晚娄观城爆炸案的嫌凶,请镇守真人立刻停车,电报传唤戒律院来提审!”
既然各山各峰甚至每个车站都有电报机,那这列车上肯定也有吧!
丫鬟快气疯了,扭得像个青虫,“你放屁!你放屁!”
“啊,啊?这……”豹耳镇守挠挠头,看看地上的丫鬟,看看郑泽天,然后它又抬起头,看看郑泽天的身后,“陆镇守,您看这怎么办?”
这个瞬间,郑泽天如坠冰窟,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但是有一只手伸出来,那‘曾经’一把捏爆他脑袋的手,这次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一个男人轻声问。
“郑泽天……你是谁的弟子?”
陆真人
这陆真人与其说是一方镇守,面相倒是仪表堂堂,颇为年青,一眼看上去仿似个开朗大方的阳光青年,确实也生的不差,面如锦玉,眸若明星,令人好感自生。脑后更有紫气九道,眉心点着三瓣黑莲,分明是修为高深的得道高人。
当然了,他可没有穿什么丝袜超短裙的,外头就披一件娄观道元婴真人配发的墨色道袍法衣,顶上戴一个长长的黑麻鹊尾冠束发,腰间佩玉戴剑,还系着个‘墨’字腰牌,与其说是个道士,打扮得却更像上古仙宫的公卿士大夫。
此时这陆真人一双手干干净净的,全没有‘上一次’的凶厉,也没沾染一丝血污碎肉,但郑泽天还是认出他来了。
很好辨认,他的手心没有掌纹的,要么是义肢假体,要么就是准备下手杀人,提前遮掩天机,作法给抹了。
不错,看样子他是刚从身后‘头等舱’一侧的鬼门出来,若不是遇到撞到这场面,就准备动手了。
郑泽天心思飞转,一边取出墨竹山弟子玉佩,面无表情得稽首道,
“拜见镇守真君,弟子是娄观道郑泽天,受宋法师接引受箓,现在青霆峰持戒修行。”
“哦?青霆峰?”
陆镇守左手依旧按着郑泽天肩膀,接过玉佩看了一眼,又瞧瞧他的车票,不禁奇道,
“你是筑基期的弟子啊,不好好在门中修行,为何要去墨山?娄观城爆炸案又是怎么回事?”
郑泽天面不改色道,
“昨天我在娄观塔受箓,正好发生爆炸,师父去查看现场时,我偶然在仙衣阁听到人说,这是有人要借这次爆炸,吸引戒律院的注意力,趁机坐铁道出城。口说无凭,所以我打算上车来查明真相,亲手抓住爆炸案凶犯。”
这说辞连豹耳镇守都不信,
“你一个筑基弟子,这就敢来抓人?而且这种事,你不告诉你师父?”
郑泽天声线一点波动都没有,
“其实我原本是懒得掺和这旁人的因果来,但后来见了师父手里的宗门墨剑,我也想积攒功勋搞一把,而且正好师父还给了我这护身法宝,说是连元婴境的皆可生擒。我便想着,此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