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2)

林知书也跟着他一起笑。

她随后抿抿双唇,收敛了笑意。

“chole说你希望过生日那天是平静的。”林知书放下书,看着他,“所以我既没有准备生日蛋糕,也没有想要和你吃一顿隆重的晚餐。如果你觉得介意,那就当我是在读书,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今晚就叫西西莉亚。”

光将林知书的面容完全照亮,她双眼如同剔亮的宝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有风从他们之间轻柔地吹过。

梁嘉聿望住她。

父母很少在伦敦的家里团聚,从他有记忆开始,母亲就长期居住在新西兰。她不喜欢伦敦的阴雨沉闷,也不喜欢父亲。

但是每年梁嘉聿生日,一家人定要齐聚在伦敦。

父亲不满母亲的肆意妄为,母亲也厌恶父亲的控制。

一点小事,便衍生为无休无止的口角。

梁嘉聿希望生日那天是平静的、没有争吵的,是即使河底淤泥满布,也不会被搅动起的。

成年之后,金瑶执意为他举办过几次生日聚会。人来人往,把这一天变得比从前还要累。

梁嘉聿严肃拒绝了金瑶再给他办生日宴会的要求,从此以后,他定会在生日这天安排上满满当当的工作行程。

那天林知书前来伦敦,他没有料到。

走近她身边,亲吻她脸颊,他也没有料到。连续高强度运转四十多小时,梁嘉聿在见到林知书的时候放松了警惕。

结婚后不久,他拉上她的拉链,是梁嘉聿的仁慈。

他知道叫林知书陷落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也不希望两年之后,离开他变成她无法抹平的伤害。

但是今天,西西莉亚来信,祝劳伦斯先生生日快乐。

梁嘉聿说:“我改变主意了,西西莉亚。”

林知书一怔:“什么?”

手掌随即贴在她脸侧,林知书浑身泛起酥麻,但她没有后退。

“你之前给过我准许,今天我就不再多问了。”

他们靠得近极了,梁嘉聿将她揽来怀里。

林知书微微侧脸,露出洁白面颊。

梁嘉聿却轻轻捏住她下颌,转向正面。

——劳伦斯先生今天不想只亲吻脸颊。

生日快乐, 劳伦斯先生

林知书想起乌雨墨的话:但是别因为我停下来。

新年那天,她们站在田埂上,可以看见辽远的天空。有一只振翅飞翔的鸟从空中划过, 目标明确, 没有停留。

别因为任何人停下来。

不会的,林知书说。

她和乌雨墨继续沿着田埂向前走,脚下是扎实的土壤。

走着,走着, 田间蓄起浅浅的水, 而后漫过她们的脚踝。

林知书低头去看, 田野已成汪洋大海。

白色的裙摆漂浮在水面,她忽的回过神来。

梁嘉聿含住她双唇,又轻轻地抽离。

呼吸停滞、双颊憋出天边的烧红。

他身上的味道如同无形的咒语, 靠近就会陷入无尽的陷阱。

林知书迎上去。

梁嘉聿再次轻轻含住她的双唇。

他将她抱来怀里。

柔软的白色裙摆在林知书折叠的腿边堆出千层雪。

这样一个绝对静谧、绝对安全的地方,梁嘉聿环抱住她。

并非是激烈的、莽撞的。

他吻人也带着令人痴迷的慢条斯理。

如何还能这样保持理智,林知书手臂都发抖。

梁嘉聿轻轻按住她肩头,干燥、温暖的手掌一路顺着向下, 无声牵起她的手。

林知书总是想到他牵着她的手。

有时候,她高高扬起他们的手臂,有时候,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有时候, 他把手掌摊开, 她就意会地送出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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