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奂的表情实在太明显,宁策不给眼神都不行。
这看着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意思。
他停顿了一会儿,没等到秦奂的后文,就懒得管了。
“专心。”他低声道,指尖警告性地点了点对方的手背。
可惜力道太轻,像是蜻蜓在湖面上掠过似的,除却一点温热,什么都没余下——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像在另类的调情。
秦奂面上没什么反应,掌心不动神色蜷了蜷。
“宁老师,你手好冷。”他温声说。语调平静又坦然,像是随口一提,不带任何狎昵的意思。
宁策睨他一眼,装作没听懂似的,不说话。
秦奂就也坦坦荡荡,伸手攥过他的左手,拢到烫热的掌心里去,松松牵着。
宁策估计觉得挺新鲜,任他暖着手,支着头看了一会儿。
“哪儿学的?”他轻飘飘问。
秦奂想了想,说:“传统美德?”
这种一听就是扯淡的话,宁策轻嗤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他笑了声:“传统美德可没教你以下犯上。”
他收回手,指腹不经意蹭过对方的掌心,轻轻柔柔的,像一片滑过的羽毛。
“好好看。”他说,声音带着与动作完全不符的一本正经,“一会儿老师要抽查了。”
《危楼》
秦奂倒不在意抽不抽查的问题。
宁策莫名其妙带他来看这一部电影,自然有他的目的,既然对方不肯明说,他自己看下去就知道了。
灯光熄灭,人声俱寂。影片开始的第十分钟,故事的轮廓已经初见雏形。
电影开场是赵屏惯用的闪回与闪前混剪,人物之间的纠缠和矛盾一幕幕掠过,依稀可以窥见其后庞大的、厚重的阴影与冲突。
他蹙了一下眉,略微收敛了玩笑的心思,真正将注意力投入进了这部“普通的”文艺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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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屏其实不是一个主流的文艺片导演。
他导出来的片子,往往笑点和泪点并存,既有讨观众喜欢的浮夸情节,也有片尾发人深省的主旨升华,即使在厮杀激烈的贺岁档,票房也能高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