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支着下巴,有点出神地看着他:“三部电影?我没仔细算。”
“怎么不打电话?”秦奂问。
宁策笑了一下:“偶尔偷个懒,不想去剧组。”
他指的是今天早上回来的事情,但秦奂停顿了一秒,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怎么不打电话?”
大概是察觉了这一个问句底下的另一层深意,宁策歪了下头,不笑了。
秦奂熟悉他这个表情,侧颊隐晦的笑涡收敛起来,唇角拉得平直,眼尾挑起,下一秒约莫是无声的沉默,或者带着讥笑的反讽。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
宁策没有反问,也没有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仿佛拿对方无可奈何似的,叹了口气:“遇上一点麻烦事,事发比较突然,就没有跟你说。”
“这两天也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从剧组出来我就飞了b市,回来路上转去了s市,今天早上才落地。”
秦奂不动声色攥紧了扶手的一角,好像接受了这个回答。
他点了下头,继续盯着面前的荧幕,语气很淡:“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想告诉我吗?”
宁策就不说话了。
两人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电影。久到秦奂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
“作为你的老师,或者别的什么身份。”他垂下眼,语气有一点不明显的艰涩,像是在做某种心理建设,“我其实很难,也不太愿意跟你说起那些事情,秦奂。”
他叫了秦奂的名字,大概是为了表示态度的慎重。
秦奂侧过头去,眼含复杂地看着他。
“如果我想知道呢。”
他低声问,语调放的很轻,但是很坚定。好像再少许重一点,就会惊跑努力鼓起勇气,凑上来蹭一下他的猫咪。
说完顿了一顿,又喊他:“阿策?”
这一次,宁策静默了很久。
然后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过往
这段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消弭了。
秦奂打了个电话,就近订了一箱啤酒,又亲自跑下楼扛上来。
宁策放松地陷在软座里,支着下巴看他忙活,唇角散漫地勾着点笑。
“就喝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罕见地带点嘲笑的意思,“这一箱喝完,我照样能去导夜戏你信不信。”
秦奂没回话,拇指稍一用力,咔嚓一声顶开了拉环,气泡哗啦啦涌上来,打湿了他半边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