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凌远打过电话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着急道,“宁哥没事,只是摔倒的时候撞了一下,没有大问题。”
秦奂攥紧了门把手,神情冷静得有点反常。
“我知道。”他说,“如果有事,联系你的不可能是你队友。”
凌奕没料到他的反应,呆了一下:“那你……”
秦奂抿紧了唇:“我只是想去确认一件事情。”
凌奕觉得不理解:“什么事情不能之后再说,你明天不是和导演约了试戏吗?”
“明天下午前我会回来。”秦奂道。
“那怎么来得及……”
凌奕下意识反驳他的话,话一出口,也察觉到了他神色的不对,后半截迟疑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
电梯的轿厢在他面前缓缓打开,里头微弱的灯光斜映在夜晚的走廊上。
秦奂侧身站着,面上的表情似乎带了点自嘲。
“如果来不及的话……”
“那也算了。”
—
从会所到医院的路上,林知遇的魂都差点被吓飞了。
今天可谓是他前二十年人生中最刺激的一晚,先是下午临时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说原定陪某个大老板出席酒局的明星不能来,稀里糊涂叫他赶鸭子上架,顶包来了会所。
他不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做什么都笨手笨脚,倒酒的时候洒出一半,惹了大老板生气不说,对旁边几个中年男人若有若无的调笑和揩油,也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
宁策大概是看不下去,蹙起眉发了话,其他人才有所收敛。
林知遇此前没有和宁策打过交道——他们团在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中间再怎么火,跟宁导这样的人物还是有不小的距离——只知道他和凌奕的哥哥关系不错,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特意给自己解围。
酒局上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他心底却是感激的,想着一会儿散了局要专门跟对方道个谢。
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出门就遇上了这样的糟心事。
会所的工作人员打了120,他不知道这情况他是不是要跟着负责,只好腆着脸跟上了救护车,又跟护士姐姐借了口罩把自己的脸遮起来,生怕路上遇到认出他的粉丝。
还好这一路着急忙慌的,没人注意他长什么样,直到到了医院里,护士登记的时候,看他把自个挡得严严实实的,面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狐疑。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她问。
“……啊?”林知遇呆了一下,连忙摆手道,“我、我不是。”
护士紧接着问:“那是病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