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成了一对恩爱夫妻,回回想回回都觉得不可思议。
宁姝注意到了裴子风那稀奇的眼神,借着秦琅的胳膊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了跟在裴子风身后的美貌妾室道:“这便是裴四郎家中美妾吧?果真貌美丽质,楚楚惹人爱,怨不得当初不肯同意呢。”
宁姝的话带起了一番往事,也让秦琅再度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裴子风讪笑道:“嘿嘿,弟妹提什么往事,都过去了,过去了。”
别人不知道,裴子风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多能醋的一个人,想起以前自己干的破事,裴子风立即就矮了一截。
索性宁姝也只是突发兴致找了一下茬,并没有继续难为裴子风。
为了不让裴子风打搅自己,秦琅几句话将人撵了,去旁边林子里捡了些树枝,又将那快断气的鱼给收拾了,烤了两条滋味喷香的鱼。
吃完鱼,二人又在水边互泼了半晌的水。
说是互泼,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宁姝一直泼,秦琅几乎不怎么还手。
宁姝有午睡的习惯,到了时辰,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秦琅见状,连忙将人带回去睡了个足足的午觉。
黄昏后,宁姝睡醒,柳妈妈神神秘秘地拿了一个瓷盒子过来,说是疗愈那地方的伤药,问宁姝要不要用些。
可谓是瞌睡便送来了枕头,宁姝还疼着,正想问问柳妈妈这位经验丰富的过来人有没有什么法子缓解,法子便来了。
秦琅正巧被国公爷叫去问话了,宁姝自己涂确有些不方便,便让莺声和燕语在外面守着,邀了柳妈妈入帐子,褪了衣裳,让其搭把手涂个药。
食色性也
暮色降临, 约是酉正,秦琅从父亲那里回来了。
想着宁姝应当早就睡足了觉起来,此刻怕是正在屋里吃着樱桃酪,逗着鹦鹉。
联想了一下那张鲜妍如花瓣的唇瓣咬上艳红樱桃的画面, 秦琅胸腔中咚咚作响。
迫不及待回到自个的住处, 却发现莺声和燕语两个丫头满脸正色地守在门口, 比南薰门的守将看起来都要尽忠职守。
“这是?”
秦琅走到跟前,顺嘴问了一句。
莺声和燕语见姑爷过来, 神色顿了顿, 还是拦道:“姑爷稍后再进去,姑娘正在里面涂药, 姑爷还是不太方便进去……”
虽说是夫妻,但也不好在这时候进去看, 毕竟两个丫头知道姑娘在上哪里的药。
秦琅听到上药, 先是愣了一下, 才道:“她受伤了?怎么没跟我说, 正巧我有空, 我帮她上。”
说着就要进去, 但又被两个丫头拦住了。
“里面有柳妈妈,姑还是不必麻烦姑爷了。”
秦琅眉心又是一蹙, 觉得不对劲起来。
遮遮掩掩的,像什么话。
“我身为你们姑娘的夫君,这等事还是不假手于人了, 我去给你们姑娘上。
说着, 也不顾莺声和燕语拦着, 径直推门进去了。
莺声和燕语只是两个姑娘,哪能拦得住秦琅这个身姿矫健的, 当即就让他冲了进去。
彼时宁姝正两手撑在床上,感受着那药膏的清凉,时不时还因为柳妈妈力气大了哼哼两下。
“诶轻点轻点,好疼……”
柳妈妈目光满是心疼地落在自家姑娘的伤处,手上动作放到最轻,嘴里叨叨道:“姑爷真是的,知道姑娘是头遭还这么不知道收敛,瞧把姑娘弄得,肿得这样厉害,当真是个粗鲁的。”
“别再说了柳妈妈,骂了也没用,昨夜我不知骂了他多少,人还是跟蛮牛一般,还是快些涂药吧。”
柳妈妈虽是自己的奶娘,但让她给自己这处上药,宁姝还是有些难为情,又听她提及那罪魁祸首,更是窘迫异常。
柳婆子余光瞥见姑娘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叹了口气。
姑爷身子健壮也是个好的,至少不会让姑娘在床笫之间没滋味。
但太有滋味了也不好,折腾得都是她的姑娘,算了,还是待会她去姑爷那里说道两句。
正安静上着药,外头却传来了喧哗声,宁姝还没来得及将腿收起来,听见人闯了进来,还伴着那道异常熟悉的张扬语调……
“我来给你们姑娘上岂不是更好……”
可以听出,来人后面还有话并未说完,但进内室瞧见了纱帐后的景象,当即哑了火。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内只有遍布四角的油灯在燃,不如白日亮堂,但那纱帐轻而薄,没有将里头的景象遮掩的干干净净。
甫一进来,秦琅便瞧见了那映在纱帐上的朦胧剪影。
少女正双手后撑,双腿在身前屈起,对面的老妇正将手探进去,甚至还隐约听见了少女疼痛之下的轻吟声。
秦琅顿时像钉子一般被钉在了原地,变作浆糊一般的脑子忍不住忆起了昨夜的一帧帧一幕幕。
其中有段时候,宁姝便如此刻一般,靠着软枕轻吟喘息。
自此,秦琅也总算知道了宁姝上个药上得这般隐秘,甚至丫头还不想让他进来。
纱帐后,人影一阵颤动,少女着急慌忙地闭合上,扯来了一旁的被子裹住了自己,有些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